不实啊!您刚才还说‘有话直说’,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么?”
“这从何说起呢?”秋山仿佛是饶有兴味。
“大膳若是果真无此意,就不会派人过来商谈,而是直接让您领着足轻杀过来了。”泛秀觉得自己有些摸清楚对方的话语套路了。
“没想到您比我们甲信人还要坦率。”秋山毫不觉得尴尬,“鄙上的确是暂时无意与织田家交锋。”
“暂时?”
“这个词语有什么问题吗?天下岂有永世的和平呢?也许有朝一日……”
秋山故意这么说,仿佛是要用武田的威名来压迫对方。
泛秀的第一个念头是针锋相对,而后又想起,历史上的织田家,似乎正是由于示弱才与武田保持了长期的和平。所以转而说道:
“那么只能希望两家的和平维持得长一点了。”
“长到何种程度呢?”
“至少也要到织田家足以抗衡武田的程度。”
这句话虽然也是反击,但言下之意,却承认现在的织田并不是武田的对手,可算是“强硬的示弱”。
“可是鄙上,未必有如此耐心啊!如果他三月之后就准备进攻尾张的话……”
“难道上野攻略就半途而废了么?”作为一个铁杆历史游戏玩家,泛秀还是十分清楚武田家的攻略次序的。
“上洲黄斑已然逝世,监物殿您还不知道么?”
“可是其子尚在啊,大膳大夫不是评价他比之其父‘智略逊之,勇更胜之’么?”
秋山信友轻轻颔首,眼中不乏赞许之意,突然又改口说:“监物殿,您若是有意改仕,鄙上定然不惜厚禄。”
这明显是一句玩笑话,不过泛秀却故作肃然地回答说:“可是伯耆守您若是有意改仕,尾张上下一定都不会欢迎。”
“这是为何呢?”秋山佯作怒状。
“否则就要看紧自己的妻妾,绝不让她们看到您。”
对视一眼,两人尽皆大笑。
“尾张若是人人如此有趣,倒是改仕也无妨。”
“甲州男子倘皆有此等风仪,那鄙人是绝不肯去的。”
嬉笑了一阵,才回到正题。
“鄙上大膳大夫,虽然英明果决,但也不得不考虑家臣的立场。”
秋山信友终于说了句实在话。
“既然您如此坦诚,在下也不讳言了,得知武田有意西来,尾张上下未战先怯。”
“如今织田势强,而斋藤势弱,所以本家众人以为,该援助斋藤,以防织田坐大。”
“伯耆守您想必是不赞成这个看法的。”
“的确。我看斋藤家已经病入膏肓,若本家只以偏师援救,恐怕于事无补,若以全力援救,则恐得不偿失。”
“然而此言并不足以说服他人。”
“正是如此。”
泛秀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又开口说:“听闻贵家与越后上杉,已经达成和睦了?”
“不错,乃是公方大人的调合,不敢不从。”
秋山信友大义凛然地答道。
“那我倒有一个方案向您建议。”
“请指教。”
“骏河的今川氏真,御下无能,使得旗下豪族纷纷离反。甲斐与骏河相邻,为何不……”
秋山明显呆滞了一瞬,而后才大声答道:
“请监物殿慎言!本家与今川乃是多年盟友。”
“噢,请恕在下失言了。”
泛秀眯着眼睛,毫不为之所动。
按照历史推论,再过一年多,武田信玄就要正式与今川决裂了,要说他此刻没有这个心思,那是绝无可能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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