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巴赫曼眼见骑兵队长朝他冲来,意识到双方实力的差距,于是迅速侧身避开。
嚓!
骑兵队长的剑深深刺入了巴赫曼的大腿,伤口之深甚至剑刃都刮到了他的股骨。巴赫曼惨叫一声,紧紧抓住自己的大腿。
“尤里克!”巴赫曼大喊。骑兵队长试图一剑砍下巴赫曼的脑袋。
砰!
一把铁斧飞来,精准地击中了骑兵队长的头部。由于队长先前为了缓解晕眩摘下了头盔,这又是一个致命失误。斧头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头颅,骑兵队长颤抖了几下便倒地身亡,手中仍紧握着剑。
“先止血,巴赫曼。”
尤里克跳下马,从骑兵队长头上拔出斧头,随着斧子抽出,队长的血肉也随之撕裂开来。
巴赫曼扯出一块布料紧紧裹住大腿,伤口极深且割破了动脉,血液正大量涌出。
“呼哧,呼哧……我们赢了吧?”脸色苍白的巴赫曼环顾四周,询问道。
“差不多。”
尤里克回答,同时解决了剩下的骑兵。战斗局势已经逆转,雇佣兵们占了上风,而骑兵队长正是由于低估了他们,才导致了自己的灭亡。
“但咱们得立刻动身,另一半分头追击的骑兵随时可能赶到。”
巴赫曼抓着树干勉强站了起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雇佣兵们也损失惨重,四人阵亡,生还者也都带伤,其中包含巴赫曼在内的三人重伤。
“莱品爵士、杰斯平爵士……”
法赫尔低声念出死去骑士的名字,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
“他们明知面对骑兵必死无疑,却依然坚守阵地护我周全。”
法赫尔心痛不已,眼前的尸体不仅有雇佣兵,还有为王位之路洒下的鲜血。
“究竟还要流多少血?”
等待法赫尔的是内战,那将制造无数寡妇孤儿,男人们的血液如同河流般流淌。
“该死……”
法赫尔胃里一阵翻腾,呕吐感直逼喉头。作为一个敏感的人,他无法轻易忽视那些为自己付出生命代价的死亡。
“嘿,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亲兄弟吉德威克吗!”尤里克狞笑着大声说道。雇佣兵们纷纷爆发出愤怒的咒骂。
“你这条狗!”
“你竟敢背叛我们?”
“我要亲手宰了你!”
相对未受伤的雇佣兵们踢打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吉德威克。
‘我只是想过好日子……’
殴打停止了。吉德威克抬起头看见尤里克制止了众人,站在他面前。
“领——首领!求求您让我活命吧!我肯定是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只要您放过我,我愿意做任何事,哪怕当奴隶,给雇佣兵们做牛做马……所以,请您……”
吉德威克紧紧抓住尤里克的脚,拼命恳求。尤里克冷冷地看着他。
“大家都准备一下,我们得先动身走了。出发。”
尤里克拿起斧头,他知道怎样精准打击人体使其丧失行动能力。他用斧刃轻轻切开了吉德威克脚跟背后的肌腱。
嚓!
吉德威克脚跟的肌腱断裂,他痛苦地蜷缩起来。
“啊啊啊……”
尤里克抓住吉德威克,像行李一样绑在马后。
“你的命运待定,吉德威克。我会让你连求我饶恕都不敢想。”
尤里克的警告吓得吉德威克尿湿了裤子。
没有时间去收拾尸体或重整队伍,一行人迅速上马。即使是伤员也只能得到临时的急救处理。
有几个雇佣兵看起来状况不佳,巴赫曼也在其中。
“巴赫曼。”
尤里克走到巴赫曼身边。
“血止住了,我还好。”
巴赫曼面色阴沉地回应。
“离目的地不远了,坚持一下。”
尤里克平静地说着,经过巴赫曼时也鼓励着其他雇佣兵。
‘这一仗打得真够狠的。’
尤里克扫视着幸存的雇佣兵,剩下不到十人,其中有的恐怕还没能与费尔岑的军队汇合就会死去。
嗒嗒。
队伍一刻不停地继续行进,因为他们不确定骑兵何时会再次追上来。他们在马背上吃饭,甚至睡觉。
咚!
听到声音,尤里克回头望去。巴赫曼已体力不支,从马上摔了下来。
“靠。”
尤里克赶紧下马扶起巴赫曼。
“没事,就是有点累。”
巴赫曼坚称没事,但尤里克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他已经目睹过许多战士的死亡,现在能够判断出谁将会活下去,谁会死去。
巴赫曼的脸色异常苍白。尤里克用自己的斗篷临时做成担架,固定在马匹上,让巴赫曼躺了上去。
“巴赫曼,有没有什么遗言要我转告给你家人?”
尤里克问躺在担架上的巴赫曼。
有些雇佣兵在执行任务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并指定一个地点让家人在任务完成后领取他们的那份报酬。对于这样危险的任务,他们都深知其中的风险。
“少给我整这些乌鸦嘴的话,老子还没死呢。”
“我只是以防万一问一下。”尤里克平静地答道。
“……我不需要遗言,我才不会死。”
巴赫曼苦涩地说着。他渴望已久的安逸生活就在眼前,很快就能过得比任何人都好。
巴赫曼躺在临时担架上,仰望着天空。阳光明媚而温暖。
‘还不能倒下,太阳神。拜托,这不可能是我最后的时刻!’
巴赫曼默默地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