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骑士调整呼吸,放松身体,视线在剑魔费尔岑和尤里克之间来回游移。
“我是皇家钢铁骑士团的一员,此刻所涉及的荣誉不仅仅是我个人的。”
骑士团成员的荣誉即代表整个骑士团的荣誉。这位帝国骑士再也不想逃避这场对决。
“嘿,老爷子,你认识我?”
尤里克看着费尔岑问道。
费尔岑收起冷厉的目光,换上了微笑。
“当然认识,我可是眼瞅着你进出太阳勇士团的。”
“什么,你一直在跟踪我?你这爱好有点怪异啊……”
在一旁听着对话的帝国骑士勃然大怒。
“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听到费尔岑的名字,尤里克的眼睛瞪大了。
“哼,即便是野蛮人,也免不了对剑魔费尔岑的大名有所敬畏。”
尤里克一把抓住费尔岑的肩膀,轻松地把他举了起来。
“你说这老头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剑魔?我靠,你的名字我起码听过几百遍了。那你真的很强喽?据说你曾独自一人在桥上挡住一百多人,是不是真的?”
对于一位老人而言,费尔岑的身体相当沉重结实,但尤里克提起他就像提小孩一样轻松。
“哦呵呵,快放我下来。我这把年纪,这身子骨经不起年轻人的力气折腾。”
尤里克笑着把费尔岑放了下来。
“举起你的剑,野蛮人!我要在这里终结你的嚣张!”
帝国骑士似乎失去了耐心,大声咆哮。尤里克瞥了帝国骑士一眼,耸了耸肩,继续和费尔岑交谈。
“等我把这家伙解决了就回来找你,老头,你就在那儿待着别动。我有一堆问题要问你。”
尤里克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费尔岑。这种傲慢无礼的行为若是放在帝国骑士身上绝对是不可接受的。
“费尔岑将军一定是年老体衰才会觉得这种无礼举止新鲜有趣。我绝不原谅这种行为,我要扭断你的脖子,野蛮人。”
帝国骑士满含杀意地低语道。即使是一把钝剑,只要运用得当,也能成为致命的武器。
呼呼!
尤里克挥舞着剑,没有开锋的剑更像是一把钝器。
“你知道吗……”
尤里克突然向对手抛出一个问题。
“闭嘴!我亲自让你永远闭不上这张嘴。”
“怎么这么凶狠。总之,在我老家的时候,我们偶尔会吃一些狗肉……不过那些狗很机灵,一旦发现不对劲就会疯狂乱叫。这时候我们就拿这种棍棒把它们活活打死。”
帝国骑士无言以对,只能转换成狼式架势:将剑举起至胸部高度,双臂伸直保持姿态,虽需耗费大量体力,却是绝佳的防御和反击架势。
“总而言之,我会像揍那些狗一样揍你。”
尤里克微微弯腰,双手低垂,向前迈步。
“多么脆弱无力的防守姿态。”
帝国骑士踮脚慢慢逼近。尤里克的架势既不利于快速攻击,也不利于及时防守,唯一的用途恐怕就是显得气势吓人罢了。
“我先挡下他的攻击,然后再打断他的腿。”
两人进入了交锋范围,尤里克的手臂率先发动攻击。
铛!
两把剑相撞。
“速度好快!”
帝国骑士震惊不已。尤里克的手臂动作比他预想中更快,剑速也随之加快,带给人沉重的压力,几乎让帝国骑士没能挡住,使得攻击落在了他的身上。
咔嚓!
尤里克用力顶住帝国骑士,两把剑相互锁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帝国骑士的膝盖和背部被迫后退。
“嗯?嗯?”
尤里克凭借强大的力量将帝国骑士推了回去,后者整个身体向后弯曲。
“他的剑甩不开,力气太大了。”
如果撤回剑,尤里克的剑就会直接劈在他身上,丢掉剑更不是一个选项。
“我必须踢他一脚。”
帝国骑士还没来得及抬起腿,尤里克左手仍然按住剑柄,右手猛地一击。
砰!
尤里克一拳砸在帝国骑士头顶。尽管他有所保留,帝国骑士还是上半身摔倒在地,眼眶青筋暴突,眼睛瞬间充血变红。
“啊啊啊!”
帝国骑士痛吼着努力站稳身形,举起剑就要向尤里克砍去。这是他在多年严格训练中形成的本能反应。
“韧性不错,看来他这帝国骑士的称号也不是白给的。”
如果尤里克全力以赴,帝国骑士很可能因脑部严重创伤而丧命。一个没戴头盔的人头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尤里克的力量打击。
尤里克同样举起了剑,准备给予对方最后一击。
“停手。”
帝国骑士听到费尔岑的声音不禁一颤,尽管身体已被战斗本能完全支配,他还是设法停下了手臂。
“去找宫廷医师看看吧。这不是战场,你想在这里白白丢掉性命吗?”
费尔岑拍了拍骑士的肩膀,如此说道。骑士紧咬牙关,抓着昏沉沉的脑袋,向费尔岑表达敬意后离开了营房。
费尔岑注视着尤里克,即使视线模糊,尤里克那压倒性的力量也显而易见。
“他很强,也许太强了。”
即使是野蛮人,尤里克的力量也堪称爆炸级。费尔岑对此颇为惊叹。
“这么说,我通过了?我可以参加马上长枪比武大赛了?”
“恭喜你,你已经通过了。你的力量配得上‘破甲者’这个外号。”
费尔岑称赞尤里克,尤里克则开心地耸了耸肩。
“谢谢夸奖,不过你看上去并不像‘剑魔’那样强悍。你真的一人对抗百人在桥上战斗过吗?”
“哈哈,准确说是我阻止了一百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战斗。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还像你现在这样是个年轻的勇士。”
尤里克挥舞着手中的剑说:“如果你那么强,咱俩就较量一下吧,我这辈子还没输过。”
费尔岑摇摇头回应:“我这样一个老头子要是和正值壮年的你打,结果不言自明,我赢不了你,也不会随便与人决斗。我是一个传奇,一个象征,必须永保不败。”
“这就是你逃避战斗的理由?啧。”
“学着谦虚点,尤里克。虽然对我来说无所谓……”
费尔岑微微睁开眼睛,终于能看清那双眼睛,虽然只是勉强看到。那是一双混浊苍白的眼眸,布满了类似碎屑般的白内障。
“……朝廷的律法严苛,脱缰的小马驹常常一句话不说就被宰了。”
“谢谢你的忠告,老爷子。”
尤里克微笑着,费尔岑则像刚才那个可怕的猛兽形象消失了一样,发出了慈祥的老者笑声。
“当然,老人的话对年轻人来说不过是空洞的回声。你们只会通过经历去学习,就像我曾经通过无数错误和失败吸取教训一样。”
“对战士来说,失败意味着死亡。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所以我们必须始终高昂着头颅活下去。”尤里克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剑。
“这也是生活的一种方式,尤里克,这位野蛮人。希望你在马上长枪比武大赛中取得好运。”
费尔岑转身离开尤里克。
“等等,我还有很多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