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法赫尔

前帝国士兵。帝国士兵成为雇佣兵的情况非常罕见。

    “光荣退伍？真可惜。如果你是帝国军人，即使将来也会受到很好的待遇。怎么了？”

    听到菲尼恩的问题后，多诺万露出了一口黄牙，他露出了杀人犯的笑容。

    “我亲手杀了那个喋喋不休的上司，菲尼恩爵士。”

    骑士闭上了嘴。他用颤抖的目光注视着多诺万的背影。

    他的话无疑是一种威胁。

    该死的雇佣兵，连一点礼仪都不懂的混蛋。

    菲尼恩只在心里骂了一句。

    佣兵是庸俗的，而以野蛮人为队长的佣兵团就更不用说了。

    ***

    从城市出发已经两天了，道路逐渐变得崎岖不平。

    “嘿，菲尼恩，我觉得你的少爷是时候扔掉那匹马了。如果你是个男子汉，就应该勇敢地用自己的双脚走路。”尤里克一边喊着，一边从前面带队。

    他和雇佣兵们正在爬山，他们来到了马匹难以踏足的地形。佣兵们故意选择马匹难以行走的地形，是因为追兵仍有可能尾随他们。

    “法赫尔少爷，该下马了。”

    菲尼恩小心翼翼地说着。只有法赫尔一个人骑在马背上，他皱了皱美丽的额头。

    “菲尼恩爵士，告诉佣兵们，另辟蹊径一条我可以骑马走的路！”

    法赫尔在马背上纹丝不动。

    他们想让我走？在这条山路上？

    少爷从鼻子里吹了口气，因为这太荒谬了。他环顾四周的雇佣兵。

    一筹莫展的菲尼恩问佣兵团长：“尤里克，我们能走一条马能走的路吗？”

    “如果追兵追我们，他们会骑马追我们。如果我们走的是马匹容易踩到的路，他们就会追上我们，那我们就必须战斗了。”

    “咳”

    菲尼恩回到了法赫尔身边。为了说服他的小主人，他费了不少力气。

    “多么惊人的忠诚啊，如果是我，我早就割开他的肚子跑了。”

    巴赫曼赫在后面讽刺道。其他雇佣兵笑了笑，表示同意。他们会半开玩笑地告诉对方，至少菲尼恩的忠诚令人钦佩。

    “菲尼恩爵士，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我得和这些雇佣兵平起平坐？真是可笑，我宁愿回去等船。”

    “船到不了了，少爷。”

    “我大姐明明告诉我，船会到的。你是在暗示我，大姐会撒谎吗？你竟敢......你是看不起我们的血缘关系吗？”

    “不，不是那样的......”

    “我不该听你的，跟着几个雇佣兵走。”

    菲尼恩和法赫尔之间发生了小小的言语冲突。

    年轻的主人坚决不肯下马。

    \"巴赫曼\"

    在一旁观战的尤里克看着巴赫曼。一直和其他佣兵说笑的巴赫曼赫抬起了头。

    “什么？”

    “你喜欢马肉吗？”

    “我从来没吃过。”

    “那我们晚饭时试试吧。”

    尤里克全身绷紧。他大步流星，来到仍骑在马背上的法赫尔面前。

    “什么，我还没忘记你。你侮辱了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法赫尔提高了声音，惊恐万分。

    咚

    一声钝响。

    尤里克的拳头击中了马的太阳穴。

    马儿一边哭泣，一边摔倒在地。

    菲尼恩抓住倒下的法赫尔，把他拉近。

    粉碎！

    尤里克一脚踩在倒下的马头上。马的眼睛翻了翻，巨大的舌头从嘴里蹦了出来。

    “我的马？你怎么敢杀我的马？这是什么。”

    法赫尔开始怒吼，但很快就停止了。

    尤里克举起斧头，用斧刃在马脖子上连劈数下。鲜血四溅。

    然后，他用手指挖出了马的眼球。他咬了一大口，嚼了起来。

    “野兽的眼睛可是美味佳肴想尝尝吗？”

    尤里克拔出了另一只眼睛，扔给了法赫尔，后者只是尖叫着后退了一步。

    现在他会安静一点了。

    尤里克故意将法赫尔暴露在暴力环境中，战战兢兢的少爷依靠着菲尼恩。

    “呃，不愧是野蛮人。”

    法赫尔将他的骄傲保持到了最后。

    “少爷差点受伤了，如果你再做这样的事......”

    菲尼恩试图训斥尤里克。

    尤里克把分割马肉的工作交给了雇佣兵，自己则看着菲尼恩。

    “如果'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你打算怎么办？”

    “......请小心。”

    除此之外，菲尼恩什么也说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他是软弱的。

    佣兵们稍事休息，将马尸拖到溪边拆卸。他们迅速把马的血和肠子掏出来，然后切片分肉。血和肠子随水顺流而下。

    “今晚的晚餐是马肉，我请客，真正的大餐。”

    马肉不是常吃的东西。佣兵们一边哼着歌，一边期待着晚餐。有些人甚至切下几块生肉生吃。

    嚼。

    尤里克还把肉切成薄片生吃，这是一道相当美味的佳肴。

    “那位少爷真了不起，你得在什么样的家里长大，才能有这样的下场？”

    “他有很多自尊，但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佣兵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此刻，佣兵团的主要话题显然是围绕着少爷展开的。仅仅在他身后交谈是不够的。

    “没错。他看起来和尤里克年龄相仿，但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像大地和天空。库库。”

    斯文发出沙哑的笑声。佣兵们都闭上了嘴，空气中弥漫着沉默。

    “斯文，你在说什么？那个幼稚的少爷和尤里克差不多大？少爷最多也就十来岁。”

    巴曼赫说得好像很可笑。斯文用清澈无辜的眼神回应道。

    “尤里克怎么看都像是十几岁的孩子。不是吗？兄弟们？”

    北方人点点头，同意斯文的话。在北方人眼中，尤里克年轻的一面显而易见。他们只是因为尤里克是个熟练的战士，才把他尊为首领。

    “什么叫尤里克才十几岁？他长着这样一张脸，不可能只有十几岁。一看就知道他至少比二十岁大。”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呢，巴赫曼？”

    斯文一边嚼着一块马肉，一边爽朗地笑着。巴赫曼站了起来。

    “尤里克，你多大了？”

    巴赫曼赫走到尤里克面前，直截了当地问他。整个佣兵团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菲尼恩和法赫尔也看了尤里克一眼。

    尤里克想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把手指一根一根放下来。

    “啊，我今年大约十七岁。”

    巴曼赫的双腿摇摇晃晃。在摔倒之前，他才勉强恢复了双腿的力量。

    “尤里克”

    巴赫曼赫双手搭在尤里克的肩膀上，一脸严肃。

    “什么？”

    “从现在起，叫我巴赫曼大哥。”

    巴赫曼尤里克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