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后的去处

的精彩胜利和第二天的二对一连续胜利，他的人气达到了顶峰。

    经历了这么多，他怎么会不受欢迎呢？反正观众们都渴望看到鲁莽的角斗士。

    荷鲁斯握紧了拳头，他为尤里克安排了500万西尔的比赛。即使尤里克今天输了比赛，他也不会损失一分钱。

    “他是一块瑰宝......一块瑰宝。”荷鲁斯看着尤里克，小声嘀咕道。尤里克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即使对于像荷鲁斯这样没有挥剑经验的人来说，尤里克的强大也是显而易见的。

    “你不是一个普通的野蛮人，令人印象深刻！” 就连之前冷落尤里克的角斗士们也纷纷表示惊讶。

    “我们以为你要死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

    当尤里克回到备战室时，其他角斗士第一次走近他，与他交谈并拍拍他的背。

    “很久没有这样动了。我还以为自己生疏了呢。啊，真好吃！”尤里克边说边坐在椅子上，他喝了一口面前桌子上的一品脱柠檬水。他看起来有点自大，但角斗士们喜欢尤里克这样。如果一个人有足够的技能作为后盾，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接受和原谅的。

    “你的剑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谁说要学？我是通过砍人自学的。”我听说有些白痴靠打稻草人来训练，真是浪费时间！我是通过杀戮来掌握杀戮之术的。尤里克一边旋转着他的剑，一边夸夸其谈地对角斗士们说，然后利落地将剑插入剑鞘。

    “正是如此，我喜欢。我叫巴赫曼。我曾经是一名来自东部港口城市的水手。”

    “水手？我从没见过大海。”

    尤里克的话点亮了巴赫曼的眼睛，他变得兴奋起来，开始描述大海的样子。

    “想象一个像天空一样大的湖，看不到尽头。”

    尤里克睁大了眼睛，听着巴赫曼描述大海，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你在骗我，根本就没有一望无际的湖，你是瞎编的吧？我没见过海，不代表我是白痴！当着我的面撒谎，我已经捏碎了很多人的脑袋。”尤里克皱着眉头，一脸厉色。巴赫曼和其他角斗士爆发出一阵大笑。

    “哇，你真是个乡巴佬。如果你到了东部，一定要去海边看看，亲眼看看我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

    巴赫曼和其他几位角斗士向尤里克做了自我介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在意多诺万对他们的看法，或者已经和多诺万结下了梁子。

    * * *

    在城市逗留期间，荷鲁斯角斗士租下了一整个酒馆作为他们的住处。酒馆老板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因为角斗士们把他要卖的肉和酒吃得一干二净。

    “斯文？他是个奇怪的家伙。我相信只要他开口，荷鲁斯就会让他成为自由角斗士，但我从未见过他试图摆脱奴役。”巴赫曼回答尤里克的问题。两个角斗士在同伴们的高声交谈声中，把肉和啤酒一饮而尽。

    “我宁死也不做奴隶。”

    尤里克熟悉奴隶的生活。无论在天山的哪一边，他们都不被当人看。

    “我听说，当斯文被困在海里快要死的时候，是荷鲁斯救了他的命。他帮助斯文恢复了健康，甚至还给了他一份工作，作为一个北方人，难怪他认为荷鲁斯是一个值得他效忠的人。”

    尤里克好奇地歪了歪头。

    “作为北方人？”

    “你听说过'剑之领域'吗？那是北方武士认为死后要去的地方。他们只有战死才能进入。那是他们伟大的祖先和勇士们等待的地方，在那里他们可以尽情地吃喝玩乐，同时日夜不停地互相比试技艺。这里简直就是他们的天堂。北方人最害怕的是死于疾病或意外，因为他们相信，除了战斗之外，死于其他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们的灵魂进入天堂。相反，他们的灵魂只能在阳间游荡。”

    剑之领域，有点不同，但与尤里克家乡的传说相去不远。在尤里克的故乡，战士必须忠实地活着，才能在死后到达灵魂世界。为了在来世获得安宁，战士必须携带武器，直到身体无法承受为止。

    老人们告诉我们，灵魂的世界在天山的另一边。

    但那是谎言。山的那边是人，就像尤里克和他的族人一样。

    那么，我们死后，灵魂会去哪里？

    尤里克沮丧地喝着啤酒，关于来世的想法让他深感不安。

    我死后会怎样？

    尤里克盯着巴赫曼，似乎在向他询问答案。

    “那么，你死后会去哪里？你是个文明人，不是北方人。”

    生活在帝国境内的人自称为文明人，以区别于北方和南方的野蛮人。那些人是野蛮人，而他们自己是文明人。

    项链。

    巴赫曼从衣服下面掏出一条项链，在尤里克面前轻轻晃了晃。

    “太阳？”

    项链上的太阳饰品发出了响声。尤里克见过几次同样的符号。

    “我的灵魂将进入太阳神卢温的怀抱，然后，我将重生。你应该皈依太阳教。”

    太阳教，它是文明人中最普遍的宗教，帝国及其管辖下的王国都将太阳教作为国教。

    “我相信天空，太阳只是天空的一部分，不是吗？我的宗教比你的更伟大！”尤里克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自己的头。巴赫曼笑了笑。

    “好吧，你想信什么就信什么。只是要小心，不要在那些极其虔诚的信徒面前说这种话。如果他们听到你说的话，会气得发抖的。”

    巴赫曼似乎并不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信徒，他把太阳项链塞回了衬衫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