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恐怖分子

    走出那栋大楼我心情很烦闷，我就想自己走走。于是楚蓉开着车慢行，我一个人在路边溜达。路边有些地摊，我喜欢这种生活的气息，它能让人安心。让人安心不是安静，有时过度的安静反而让人不安宁。我惊异的发现，路边摊所卖的东西里，竟然有方程式的飞船模型，还有那个大蜘蛛。我想起网上流行过的一句话娱乐至死。本来我觉得这话是夸张的修辞。现在看来，这话原来是真的了。

    高虎追上我说：“韩先生，本来我是该听你的，可是现在方程式的事情已经公开了，保密事情已经没有必要，所以我还是想做我原来的工作。我说：“这随你，做有意义的事情就好，人属于哪里不重要。”高虎说：“谢谢韩先生。其实我是想劝你，接受我们的任务。宁智既然想招募你，那么一定会再次联系你的。所以我们希望和你合作，抓住他。你也知道他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我说：“我不行的，宁智的智商在我之上。我骗不了他。”高虎说：“只要你答应，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做。我们会找顶级的专家训练你。这些你不用担心。”我说：“假意加入他们，你不觉得这个方法很笨吗？宁智会相信吗？”高虎说：“宁智为了见你，冒了很大的风险，他对你是势在必得。即使他知道你是骗他。我想他可能也还会尽量争取你。”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就要冒险见我呢？”高虎说：“因为你是知情人，他赏识你的才干。”

    我说：“不是，他有把握知道我骗不了他。其实我觉得抓住他没有用。他不会和你们合作的。他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最勇敢不怕死的不是那些所谓英雄，也不是那些黑道人物。而是理想主义者。他们看起来或许文弱，但是内心却非常强大。宁智就是这样的人。”高虎说：“我们有无数种办法，能让他和我们合作。比如我说个简单的吧。古人掌握的审问技巧，其中有一个叫做点黄豆。不让被审问的人睡觉。几天下来以后他的意识会很模糊，这个时候你说，你就是某个他信任的人。这个时候他分辨不出真假。就会把你当做他信任的人，和你说某些原本不会对你说的话。这类似技巧还有很多。古代这种方法是有效的但是效率低，速度慢，现在用药物几分钟他就开始说真话的。这些和他是不是理想主意者没什么关系。所以现在要紧的还是抓住他人。”

    我说：“我给你们出一个主意，不要抓他也不要杀他。而是帮助他实现理想。所谓方程式控制人类和人类控制方程式其实是一会事。”高虎说：“这方法上面可能不会同意的。毕竟太冒险了。”我说：“你这样说引进人工智能用于行政管理，这其实和宁智做的事情是一个事情。”高虎：“你的思想很危险啊！韩先生！政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就是你效忠什么。我们是宣誓过要效忠国家的。而效忠机器我首先在感情上就不能接受。我提醒你，我们正在抓宁智以及同党。这就是一场战争，没有其他选择。”我说：“你别紧张，我只是说一种理论上的可能性。”我说：“这样吧，我确实还需要见宁智。你们可以在我身上装上定位器，窃听器。但是你们能不能抓住他我就不敢保证了。这次我们见面，他离开时是看准时间的。所以说宁智是知道你们抓捕行动的具体情况的。他从容的逃走，在你们的人进去前，就几秒种。所以我认为你们抓到他是没有那么容易，即使我和他下次见面。”

    我内心觉得用点黄豆，药物等方法对付宁智我心理上是不太能接受的。其实很矛盾，他的思想存在一定合理性。但是未知的成分也很多，到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很难预测。就像高虎说的风险太大。而上层我可以想象出他们的态度，此事体大休想染指，别说试试了。只会百分百扼杀，这从宁智被列为头号恐怖分子就可以看到他们的决心。这件事情全球各国难得的在一件事情态度上高度一致。尽管如此宁智还是很难抓住，上次是坐着飞船逃跑的。

    我把见到宁智的情况，他的身份和他说的话跟梅格，肖燕，以及郑教授等人说了一遍。他们一脸的惊恐。梅格说：“我惊讶的是，我觉得我差点就相信了他的理论。至少他的理论在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博弈论确实证明了民主在数学上是不可能的。这非常有说服力，这才是真正可怕之处。也难怪各国要把他定为头号恐怖分子。”我说：我需要和宁智再见一面，你们帮我想想，怎么才能找到他。”梅格说：“你见他做什么？”我说：“我需要问问他在十三个月后方程式和造星人的战争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宋大明居然开口说：“方程式要统治人类，唯一办法就是打仗。想找到宁智，就得猜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