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以上和以下,贯通窍穴的难度,几乎是两个概念。”
“的确,我自从贯通天寿穴之后,至今毫无寸进。”
铁棠体内还有金纹仙韵,时刻在助他磨平窍穴,可饶是如此,他感觉自己最多也就再开辟一两个窍穴。
后面的窍穴.....完全只能靠水磨功夫,还不知道具体好消耗多长时间。
这种事情天问似乎早已知晓,他真心诚意地劝诫:“你也别太过勉强,如果觉得费时费力,就不要再往上耗费功夫了。
以你如今的底蕴,早点迈入巫觋秘境,同样可以一飞冲天。”
铁棠不解:“可如果我等不迈入绝巅,就得不到功法最后一次的反馈,更无法得到最终收获,岂不是功亏一篑?
如此一来.....反倒不如去修炼三十六窍之法,也许收益还更大。”
“三十六窍之法,炼不出金身。”天问说出了一个铁棠所不知道的事实。
“能够在肉身境就炼出金身的法门,只有七十二窍之法,我们得到的已经够多。
踏入绝巅很难很难,绝非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资质天赋、神功宝典缺一不可,乃至你身后宗门、世家的种种支持,也是至关重要。
就算这些你都有了。
还要有足够的运气,坚韧不拔的意志,永恒不变的道心,才有可能伫立绝巅之境,俯瞰世间英杰。
最最关键的是.......
哪怕你迈入了绝巅,也还有最后一劫。”
“九天雷劫?”
“不错,你我都是修炼七十二窍之法,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想要得到最后的无敌际遇,就得渡过九天雷劫。
天道不会如此轻易,让你获得不属于你的实力。”
“雷劫大概有多难?”
“比你踏入绝巅还难!”
天问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面孔有些微颤:“世间天骄何其之多?
古往今来迈入绝巅的也有不少。
但是。
被九天雷劫活生生劈死的......你猜有多少人?”
铁棠沉吟片刻,徐徐说道:“这些本就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他们既然能够迈入绝巅,就证明了自己实力。
死在九天雷劫之下的天骄.....绝不会太多。”
“可惜.....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根据我师门的资料记载,古往今来死在绝巅雷劫之下的天骄.......至少有三~四成。
这还是被世人所熟知的人物,还有许多人可能并没有被真正发现。”
“为何会如此?”铁棠搞不懂了,按理说这些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怎么可能渡不过雷劫?
偶有失手也就罢了,不可能有这么多人渡不过。
天问神色肃然,周身佛光闪现,仿佛在驱散着什么。
“是心魔,天魔两大难关,难住了这些无上天骄。
渡过九天雷劫不算,还要斩杀心魔,驱除天魔,灭杀虚幻魔头,求得真实自我,才能彻底功成。”
“心魔、天魔?”
铁棠喃喃自语,内心涌起一股豪情:“心之无畏,诛杀万魔,心魔天魔,皆要斩杀。”
“不错,你领悟得很快,但并没有什么用,这些事情暂时还轮不到我们考虑。”
“大和尚,你有点意思。”
“彼此彼此。”
这一日二人没有外出,只是待在房内默默修炼,静静等候天授禀赋的到来。
翌日,骄阳升起。
清水县衙。
铁棠与天问再度变幻了相貌,早早来到此地等候。
县衙附近的客栈、酒楼、茶馆等高层建筑,早已被人预订了席位,只为观赏今日的天授禀赋。
这是一件大事!
至少对大部分人而言,就是这样。
世间最为人津津乐道,能够长久不衰,百看不厌的事情,天授禀赋绝对算其中之一。
在这里能够看到草根崛起,也能看到天骄陨落,无论是美好、希望,还是嫉妒、怨恨,凡此种种,世间百态,尽在其中。
以铁棠二人的身手,轻易就挤进了最前排,占据了最好的观光位置。
不多时就有衙役走了出来,在县衙告示栏,张贴了一张新的告示,黄底黑字。
天赋等阶:分一至九品,一品为下,九品为高。
一品天赋:三十窍穴
二品天赋:五十窍穴
.......
七品天赋:一百八十窍穴
八品天赋:二百三十窍穴
九品天赋:三百窍穴
铁棠看完之后,并没有多大兴趣。
这些窍穴标准,只是大致的一个范围,并不能确定真正获得的天赋。
又过了小半柱香,三位身着官府,气势沉重的官员从县衙走了出来。
清水城的总捕头看着众人,笑呵呵对身旁一人说道:“民众还是如此热情,时值天授禀赋之际,请知县大人说两句。”
正中那位挺着一个将军肚,发福得厉害,他压了压手,示意围观的百姓安静下来,一派官僚主义模样。
“既然让我说几句呢....那我就说几句,啊!
也是.....想了想啊。
说那几句呢?
那我就说这几句。
那么.....我相信啊,这几句呢.....嗯,也是比那几句强。
所以我今天呢.....就先说这几句。
那么如果大家觉得,啊.....说这几句....不够全面,啊。
将来呢.....再给我补充几句。
我总结呢......就是....三点!
这第一点呢.....第一点啊.......按......咱们说,最重要的是第二。
这第二点呀.....
我们说,听完了以后,让大家感觉........是不是?
当然了。
应该说今天,最有重量的!啊,是第三点。
那么这第三点.....它是什么呢?
我们讲第三......对不对?
又表明了.......对不对?
那么刚才呢,我已经讲得非常明白了。
我相信啊,大家呢....也应该很明白。
如果有人说自己不明白,啊!
那是一个.....我谈.....理解本身的问题。
那么我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啊,每个明白都这么明白,你依旧还是不明白。
那我只能说,这么明白了,你还要再怎么明白?”
清水知县说完之后,铁棠与天问整个人都是懵的。
反倒是四周的本地居民,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位废话知县,大部分磕着瓜果,与身旁人谈天论地,根本没听他讲话。
“绝了。”
“这人绝了。”
“他要是再开口,我就要动手了,你可别拦我。”天问咬着牙,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