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楚无海,上前搀扶,二狗死活不起。
“二位仙师,就让二狗多磕几个吧。”
韩立叹息,取出锄头,地上轻轻一拍。
轻微的震动感逼迫的二狗站了起来。
韩立开口:“我二人并非仙师,我呢,就一个种地的。”
任楚无海开口:“我呢,就一个尝草药的。”
二狗很是纠结,仙师都不让磕头了,这可咋办?
“仙师啊,二狗别无所求,能不能跟随在二位身边,做个仆人都行?”
韩立开口:“仆人不需要,教个学生倒是没多大问题。”
二狗听到前面的话心情失落,后面的话又有点纠结:“仙师啊,俺不知道啥学生不学生的。”
韩立开口:“这么和你说吧,就是教你点本事。”
二狗听明白了,就是拜师学艺呗。
调转身子,“噗通”一声,又跪了。
任楚无海手足无措,因为跪拜的方向正是这边。
药材这方面,还没完全搞明白,教学生,这不误人子弟吗。
任楚无海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韩立。
韩立假装没看见,之所以说这么多,完全就是看这小子人不错,活了这么久,看人还是没问题的。
任楚无海开口:“你为啥选我?”
二狗开口:“俺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能清楚感觉到,怎么从死亡边缘过来的。”
任楚无海陷入沉思,怎么教这是一个问题啊,而且是大问题。
任楚无海开口:“你先起来吧,这个事可以再商量。”
二狗摇头:“俺没啥学问,但知道对师父要恭敬。”
韩立一把拉过任楚无海,苦口婆心的劝慰:“四弟,这小伙子能被你所救,也算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聚,你就收了吧。”
任楚无海摇摇头:“三哥,本身我就还是个学生,如何教学生?”
韩立开口:“师尊怎么教的?”
任楚无海回想了一下:“让咋们自己悟。”
韩立点点头:“对喽,俗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再者说了,一味的去灌输理论知识,咱们估计都得听不懂,都得睡着。”
任楚无海开口:“似乎师尊只有在我们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的时候,才会给出点意见,一针见血,而这往往我让我们融会贯通。”
韩立点点报以一个赞的目光:“所以说呀,这个学生你还真得收下。”
任楚无海蹲在地上:“让我想想。”
韩立叹息一声,水滴石穿,今天还真就得让你开窍:“你总不能一辈子不收学生吧,天下人那么多,你忙得过来吗?”
任楚无海摇摇头,还真就忙不过来。
韩立继续开口:“师尊教你的一生学识,总不能埋没了吧?”
任楚无海头似拨浪鼓,疯狂晃动:“收了,这个学生收了。”
韩立点点头,总算开了口了。
二狗正式拜入任楚无海门下。
韩立心想,这小伙子从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吃这碗饭的,不要问为啥,问就是直觉。
任楚无海开口:“二狗啊,你就叫二狗,没大名?”
二狗开口:“俺姓李,俺娘怀俺的时候,正巧俺娘在缝衣服,心不在焉之下,挨了四针,所以俺大名叫李四针。”
韩立点头,听听这名字,十针,这就是缘分啊,听师尊说,某个地方,生病就得打针吃药。
嗯,四弟有了徒弟,应该能分出一半精力,不会再密集的进行尝百草的行为,也可以多活几年啊。
再者说了,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有缘分,这直觉不会骗人。
所以这就是缘分,这就是缘分,这就是缘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韩立开口:“四弟啊,这个尝百草,你没事,但你这些学生们,因体质而异,不能都教,也不能都不教。”
任楚无海似懂非懂,茫然的点点头。
师兄弟二人密谋完,韩立走到二狗那边开口:“二狗啊,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村子里种植甜芯杆,已经是很长时间的传统了。
基本上每隔几天,都会陷入一段时间沉睡,村子里的人也没在意,久而久之,昏睡时间越来越长。
这也成了村子里的大问题,每次醒来腰膝酸软,骨头嘎嘣响,当回事的时候已经迟了。
韩立开口:“二狗,你有没察觉就是甜芯果搞出来的?”
二狗呆愣住了:“甜芯果?”
韩立开口:“就是你们村子田间地头,种的那玩意儿?”
二狗开口:“哦,那玩意儿味道虽然差了点,但抗饿呀,少吃补充体力,多吃还能治睡不着觉。”
任楚无海开口:“二狗,也就是说,你们没有把沉睡的原因归结于甜芯果?”
二狗开口:“哦,大部分村民还是知道的,但么办法呀,不种这玩意儿,全村都得饿着。”
任楚无海看向韩立,后者点点头,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韩立开口:“二狗啊,你父母呢?”
二狗神情恍惚,微微开口:“都不在了,俺爹俺娘在俺三岁就没了,俺今年都十三了。”
韩立叹息一口,可怜的孩子呀,憋了大半天,蹦出两个字:“节哀。”
二狗点点头:“事情过去好久了,都不记得爹娘啥样了,早就释怀了。”
韩立开口:“二狗呀,你去采几个杆子回来,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二狗虽然不明白,但这是长辈的命令,那就去做呗。
二狗走之后,任楚无海开口:“三哥,要杆子干嘛?”
韩立开口:“四弟啊,你这不,明知故问呢吗。”
任楚无海蹲在一边,不会要展现厨艺了吧,一会儿是多吃点安慰一下呢,还是少吃一点就说身体不适?
摇摇头,算了做出来看看吧。
二狗采摘回来甜芯杆,不明真相的站在一边。
韩立随手一挥,大石碾就这样出现了。
二狗早就见识过了,就自家老师取出管管的时候,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要不然还真不会,如此死皮不要脸的拜师。
将甜芯杆放在石碾上,推动石滚。
甜芯杆被石滚压过,渣水分离。
二狗开口:“老师,俺也想试试。”
任楚无海惊奇的看了一眼,勤快是好事。
韩立听到,停下石滚,示意二狗过来。
二狗屁颠屁颠跑到石碾前,往手心呸了两口唾沫。
使出吃奶劲,推动石滚。
一分钟过去了,二狗脸红脖子粗,屁都快撅出来了,石滚纹丝不动,倒是双脚来回打滑。
任楚无海心想,勤快是好事,不明真相的瞎勤快,这是病,得治。
韩立摇头,石碾的分量没人比他更清楚。
分量不够,又吩咐二狗去采摘甜芯杆。
渣水分离,水自然是甜芯液,液体伴有一丝透明,味道甜而不腻。
渣渣自然是甜芯渣,经过碾压,越发有嚼劲,虽然有嚼劲,似牛筋,但不像牛筋那么嚼不烂。
生火分两堆,一锅放水,一锅啥也不放。
有水那锅放入甜芯渣,无水那锅放入甜芯液。
高端的食材,往往采用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韩立想起这句话,师尊说的话一向醍醐灌顶,却不知为何,这句话一直没能实现,可能真的没有做菜的天赋吧。
食材下锅,开火就行,能熟就行,能吃就行。
能睡村村民陆陆续续的醒来,三五成群聚集到二狗家。
“咦~这两位小哥是二狗的亲戚?”
“二狗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是俺们看着长大的,能有这亲戚?”
“再说了,都是一个村的,谁不认识谁呀。”
“这是煮啥呢,好香啊!”
“不知道,闻着像地里的那东西。”
“不行啊,有点饿了。”
“俺劝不要冲动,看两个小哥模样,能像一般人喽?”
“这么一说,是仙师下凡指点了。”
“村长,您老人家啥时候来的?”
“俺劝你不要冲动,就是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