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出晚归地忙于政务了。但平氏对越宁的指责,无论越宁如何解释,她就是没理由的怀疑,话里话外都是她怀的可能是别人的孩子,一个好脸色也没有给过。
有一天越宁有点崩溃,虚弱又愤怒地喝道:“生下来滴血验亲您就知道了。您要真闲得慌,不如去查查西苑的二姨娘肚子里是谁的种!”
此话一出,立刻府中上下鸡飞狗跳。
洛心丹当日以死明鉴,跳了夜安池,下人虽然救的很快,但还是小产了。
仇愆下朝回来,听说了,火冒三丈地在洛心丹房里拍案怒骂,“到底谁肚子里的是野种,谁是假货,别人不说,她自己心里没数吗!”他这个“她”自然是指的越宁,冒名骗婚的越宁,害洛氏如今凄惨丧子丧名的越宁。
但越宁听不见这些指责,她只是听见了洛心丹投湖的消息,有些愕然。这么久没有动静,竟然是在等她的反应吗?洛氏要用孩子的命来惩罚她的良心?
洛心丹醒了以后,平氏差人来问候了,但自己没有来,毕竟她对于洛氏毁了仇家血脉的事是反感的。
仇愆一直坐在洛心丹的床边,情绪复杂地看着她,终究没有说出指责的话来,而是说:“下次不要再这样冲动了。”
人樱也在房里,关切地说:“醒了就好。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疼?”
洛心丹扑簌簌掉下泪来,说:“为什么要救我,我的清白全没有了。”
人樱不知道说什么好,便看向仇愆。
仇愆怒其不争地说:“清者自清,她还没有投河,你却自己轻生了?到时候谁得便宜呢?”
人樱听着仇愆话里的意思,忙替越宁说话道:“姐姐也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她只是最近面对流言,压力太大了。”
只是此话一处,仇愆更生气了,说:“她压力大就可以把脏水泼在别人身上?就可以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可以取而代之,让别人无处可去吗?她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人樱不知道越宁和洛心丹的前尘过往,自然以为仇愆说的就是这一件事,依然辩解道:“越姐姐的心是好的。现在这个局面,也不是她的本意。相公,别生气了。”
仇愆正要把越宁的过往讲出来,洛心丹立刻喊了他一声。他只好气得喷出一口热气,对人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出去吧!”
人樱看了眼洛心丹,又看看不正视她的仇愆,有些受伤,但又有些同情,默默地退出房去。
翠翠说:“夫人,二公子痛失孩子的心情奴婢理解,可是把这责任全怪在大少夫人那里,也太有失偏颇了。”
人樱叹了口气,说:“我也是这样想。不过,那是一条命,他们总要有个可以怪的人,否则真是要憋出内伤来了。”
翠翠点点头,想了会儿,又说:“奴婢也真是佩服,夜安池那样深、那样冷,二姨娘说跳就跳,真是当今的贞洁烈女了。”
人樱错愕一瞬,苦笑道:“你以为她这样的方式值得歌功颂德?我倒是觉得大少夫人更加了不起。生下孩子,滴血验亲就是了。几个月的流言算得了什么?洛氏与大少夫人比起来,实在小气了。”
翠翠也跟着唏嘘。
仇徒回家后听说这件事,第一时间跑回东苑,要看越宁有没有伤着。
越宁苦笑说:“跳河的在西苑,你对我打量什么。”
仇徒见她无碍,却也没有松口气,而是问下人:“竹绣,可有请了郎中来看过?”
竹绣还没说话,越宁就说:“看过了看过了,把你紧张的。唉。”她想到洛心丹的孩子,又不禁长叹一声。
仇徒见状,遣散了众人, 坐在越宁身边,搂着她,说:“也不是你让她投河的,孩子小产你也不愿意看到,别怪自己了。”
越宁靠在他的肩头,“可是大人之间的债,为什么要让孩子来还。”她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仇徒说:“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一会儿我就让松子……对了,松子最近去哪了,怎么没看见他。”
越宁的手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
仇徒立时忘记松子,对她关怀起来,问她可是哪里不舒服。
越宁摇摇头,说:“松子离府了,和我说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他走了?是不是他谋了什么好去处?算了,走了便走了吧,再找个做脚力的就行。”仇徒说,“刚才我是想说,你在府里,娘一直打扰你,我也不放心,不然我们搬去湖镇住,刚好也要练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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