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仇徒搂着她,“娘子最近对礼法很有意见啊。”
越宁气鼓鼓道:“我是气松子,竹绣这样明白的心意,扇萍秋燕都看出来了,他会看不出来?”
“那这事儿也不能强求。”仇徒客观地说:“总不能竹绣喜欢,就直接指给松子。那以后两个人过日子,能幸福吗?”
“说是这样说,”越宁道,“可我还是不想让竹绣伤心。”
仇徒的头贴着她的头,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都为她做到这份上了,她自己也要有能力接受现实。”
“相公,你这样说,我觉得有点冷漠。”越宁抓住他的手。
仇徒道:“我也不是说不管她了。毕竟是你的丫头。既然松子不愿意,军中还有很多好男儿,比松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竹绣甚至可以自己去挑。我只是不希望娘子为这事不高兴。”
“那哪能自己去挑啊。”越宁想到这画面就替竹绣害羞。
仇徒笑道:“那不是随口一说吗。正经地还得找个媒人。”
“还是先等等看竹绣的意思吧。”
六月初五,梁力从湖镇军回京,一进京城就迫不及待地往仇府来了。
仇府门口的家丁早就得了口信,一见梁力就放行让他进去了。
他自然是直奔东苑,要去见心心念念地秋燕。自打去年秋燕随着主子们去了西夏,两人就再没有见过,只是偶尔有信件往来。
越宁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秋燕在一旁执扇,两人几乎是同时看见梁力的,秋燕羞臊地对越宁说:“夫人,奴婢先退下了。”
“嗯,你去吧,我同梁力说说话。”越宁笑着说。
秋燕又看了一眼梁力,黑了、瘦了,有些成熟了,但她不敢多看,匆匆下去了。
梁力当然见她了,正要抬手招呼,却见她看了一眼自己就跑了,只好止住手臂,先到越宁跟前行礼。毕竟看见了将军,不行礼直接去追秋燕是不合乎规矩的。
“将军。”梁力对秋燕抱拳道。
越宁笑道:“坐,这半年来可好啊,上次要请你来府里,但虞信说你去湖镇了。”
梁力坐了下来,但他心里并不安生,他只说:“都好、都好。”
“想见秋燕?”越宁看出他的心思,一语道破。
梁力悻悻地笑了一下,说:“让将军见笑了。”
“你这样,打算什么时候提亲呢?”越宁开门见山道。
梁力一怔,立刻喜上眉梢,“将军,您是说……”
“嗯,两位将军的侍女,并不亏你,三礼六聘,一样不能少。要给足我们秋燕面子。”越宁说着。
梁力立刻道:“没问题,将军,东西早就准备着了,媒人也看好了,您同意的话,属下这就回去安排。”
越宁见他几乎就要起身,连忙说:“急什么,你住的地方可有?”
梁力脸上露出些许不卑不亢的笑容,说:“将军,不瞒您说,属下这两年可是得了不少的军功,就为了给秋燕在京里安个家,离府里近点,也好让她常回来看看。开春的时候属下在后面胡同里买了两间小屋,虽然比不上府里,但过两人的小日子,应该还是够用。”
越宁正要说话。
梁力马上说:“不过将军放心,属下会更加努力,争取给秋燕换个大宅子。”
越宁闻言笑了,说:“你有心了。但也要注意身体,你这样拼,秋燕该心疼了。”
梁力不好意思起来。
越宁说:“两个人过日子,住的房子固然重要,但重要的是心在一处。”
梁力点点头。
越宁说:“行了,你去见她吧,若是媒人上了门,你们又要许久不得见了。”
梁力闻言,立刻起了身,行了个马虎地礼,就匆匆跑了。
越宁望着他的影子,觉得好笑,却正巧看见竹绣在门边站着,满眼的羡慕与失意。
越宁已经把松子的意思委婉地告知于她,她嘴上说着无所谓,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七月二十,秋燕被梁力娶走了。
竹绣在送亲的时候见到了松子。她有点生气,因为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想过回来看看自己。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
可她又不敢问,生怕亲耳听见那个答案,就一切都成真了。
她让自己忙碌起来,顶了秋燕平日的工作,上上下下洒扫起来。
人樱知道东苑的喜讯,也知道秋燕走了,越宁多少会有些伤感,就来陪她说话。
越宁问她最近怎么样,她说还不错,自打和仇愆把话说开了,便少了许多烦恼。
越宁犹豫了下,问到妾室的事。
人樱倒是大方的说:“我许他初一、十五之外的日子去洛氏那里,但他一个月只去一次,还是让嬷嬷算着洛氏的月信,不情不愿地进去一炷香,就又回我那里睡。倒像是我把他怎么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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