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丹像是在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眉头紧锁。
平氏不催了,就望着她。
她想了想,咬咬牙,低眉顺目道:“全凭母亲做主。”
平氏闻言,立时乐了,拉住她的手,与她说起亲近话来。
当日,平氏就找了个说辞,叫洛心丹搬到了西苑角的空屋子住下。
这也本是越宁和仇徒的想法,所以二人并没有多想,越宁还派了扇萍和竹绣去帮手搬屋。
人樱听着西苑的动静,默默地留着眼泪。身边的丫鬟小月替她不平道:“都是少夫人,她不愿意的东西却送到咱们院子里来,少夫人,您如何不推辞呀!”
人樱擦着泪珠儿说:“今日推了这个,明日还有那个。你在仇府见得少,外面各个府邸,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从小就见得多了。”她忽然想起幼年时不小心见父亲与府中下人媾和的场景,立时抓起手心来。
“少夫人,您怎么了……”
人樱捂着胸口,摆摆手,自行进屋去了。那种事,总让她有些恶心、惊惧。
这般也好,也好……她自己安慰道。
夜里,仇愆饮了大酒,被下人引路引至角屋,合欢香在内里点燃,一夜云雨。
第二日这消息便传遍了府中。
“太过分了!”越宁气得直拍桌而起。
仇徒上朝议事还没有回来。
“我要去找她问清楚!”越宁迈开步子。
扇萍立刻拦住她,“夫人,夫人。”
越宁看她,“扇萍,你也要帮她不成?”
扇萍立刻道:“夫人,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做什么都是为您着想。您想啊,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您去了又能怎么样?昨个儿咱们还帮着搬东西,现在过去说毫不知情,谁能信咱们?二少夫人只怕觉着您是故意的呢。”
“我当然不是。”越宁说完,立刻觉得自己也没了底气。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考虑过洛心丹搬到西苑的后果。她只想着让洛心丹快快搬走,但又不能给她置外院,恐防伤了仇徒的名声。如今细想,自己都害怕的东西推到别人那里,别人会怎么样?
“我全然没想到这些……”越宁自责道。
扇萍用眼神示意秋燕关门,省得越宁一会儿再想出去,秋燕去了。
扇萍安抚说:“少夫人,您的心思奴婢们都知道,但东苑和西苑毕竟不熟,您在这风口浪尖的,就是去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不如等风头过去了,再和二少夫人说明白也不迟。”
越宁被扶着坐下,可她还是不放心,说:“这不是我害了人樱吗?我怎么坐得住。”
秋燕补充道:“夫人,扇萍姐姐说得对,这事儿已经这样了,咱们多少有些责任,解释也无用,不如以后对二少夫人好些,弥补弥补就是了。”
“怎么弥补?”越宁带入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秋燕说:“说是弥补,也只是安慰罢了。夫人,二少夫人的性子与您不同,您接受不了的事,对她而言却未必。”
越宁不解地看她。
扇萍出言道:“夫人,秋燕说的有理。二少夫人家里的男丁都是三妻四妾,她可能见怪不怪了。以后咱们对她多些尊重就好,不辱了她的身份,就是弥补了。”
越宁诧异道:“怎么,见得多了就能受得了了吗?难道人樱活该受这些吗?你们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们也是女人,难道能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她咬着嘴唇,无论如何也听不得这话。
扇萍和秋燕讪讪对视一眼。
扇萍说:“夫人,奴婢们自然不愿,二少夫人心里说到底也是不愿。但若男人要娶,女人又有什么办法呢?您说,现在您去了,又能帮她什么呢。”
越宁立时没了言语。
扇萍和秋燕退了出去,叫竹绣进去当差,让她说些活泼的言语逗越宁开心。
秋燕跟着扇萍到了房里,说:“萍姐姐,咱们对夫人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扇萍倒了杯水给她,说:“实事求是而已。”
秋燕点点头,却还是说:“可是大家都是女人,我觉得夫人说的没错。二少夫人太可怜了,她不该受这样的苦。”
扇萍叹了口气,道:“这话也就只能说说而已。再不济,二少夫人也比咱们过的好。”
“真的是这样吗。”秋燕陷入了沉思。
四月二十九,仇愆终于在平氏和人樱的催促下,正式把洛心丹收入房中。
他生气人樱把他推给别的女人,更生气成婚一月之久人樱都没有克服自己的恐惧。他很怀疑人樱到底是否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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