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挑起一只眉毛,“那这样,打一架看看,谁赢了谁后说。公平些。”越宁心里可是想先听泉君说出来他的低职位,然后自己再骄傲地自报身价,好好刺激刺激他。她可是知道泉君的剑法不如自己的,更别说自己几个月前还见过师父,又受了些指点。
“公平什么。”泉君撇着嘴,“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
越宁漫不经心地晃着脑袋。
仇徒道:“这样吧,你们两个接成语,谁先接不上来,谁就说官职。”
“接成语?”泉君眉峰轻抖,在他心里,行伍出身的仇徒若要提出什么比试的建议也该是猜拳、喝酒之类的,但谁想竟然说了个接成语。
越宁也是有些惊讶,坐起身子看着他,紧接着就听仇徒说:“接不了吗?”
这姐弟二人同时受了刺激,吆喝着:“谁接不了,来!”
“来!”
“谁先来!”
“……”
仇徒吸了口气,“接成语你们总不介意谁先开始吧?这全看真本事。”
“那我是姐姐,我先来。你出题。”越宁说。
“这会儿你知道是姐姐了?我先来。”泉君道。
越宁斜睨他一眼,然后道:“好好好,你先来,一会儿输了别说我欺负你。”
泉君也不客气,他自知从前读书没有越宁多,但他这一年多也在爹娘和公主的熏陶与管教下进步许多,他也想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自己先行比较好。他道:“子虚哥,出题。”
仇徒道:“就以……以和为贵为开始吧。可用同音字。”
“贵……”泉君歪着脑袋拧着眉头。
“怎么,第一个就接不上?”越宁嘲讽道。
泉君将眉头凝得更深,他心想:可不能在这输掉,越泉君,你读的书都去哪了呢,贵、跪……
“贵、贵、贵人多忘事算吗?”泉君小心翼翼地问。
仇徒颔首一下,“算。”
越宁笑道:“事在人为!”
“围魏救赵!”
“照本宣科!”
“科……”泉君在此磕绊下来,形容沮丧。
越宁笑道:“说罢,什么官职。”
泉君拧着眉头,旋即耍赖道:“不管,你要接出来这个科,我就先说官职。”
“嘿越泉君!你这耍赖的本事是一点没变。”越宁上前要提他的耳朵,他却机灵地“噌”一下闪到远处,得意地露着狡黠的笑容。
越宁对仇徒道:“相公,你听见了吧,他说只要我接了ke字,他就说官职。”
仇徒点点头,问泉君:“还会反悔吗?”
“不反悔,不反悔。”泉君笑着乖巧地坐在仇徒的另一侧,与越宁保持距离。
仇徒冲越宁说:“接吧,娘子。”
越宁笑道:“颗粒无收。简单吧,越泉君?”
“颗粒无收?”越泉君拧着眉头,“这是成语?”
仇徒一本正经道:“众人皆说,成之于语,曰成语。所以,颗粒无收——算。”说罢,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看向越宁。
越宁绕到泉君面前,敲敲他的脑门,“学着点吧。快说!什么官职!”
泉君躲开他的手,嘟囔道:“说就说,反正我官职比你高,怕你啊。”
越宁收回手,坐下瞧着他。
他整整衣襟,仰起头,道:“我乃西夏国宗武将军——正四品上的武将!哈哈哈,阿姐,怎么样,是不是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官职了?”
一向不苟言笑的仇徒竟没忍住,露出明显的笑容来,泉君这一看,一怔,看向越宁,“怎么?你官职真比我高?”
越宁笑笑,得意道:“不多不少,刚刚多你一个小品级,我乃孱国从三品下的云麾将军是也,哈哈,你那黄金百两有去处了,哈哈……”
“怎么可能!你出征能立多少军功,竟然升三品?”
越宁瞧他又一副准备耍赖的模样,便道:“怎么,你不过救了一个公主就封了四品,我夺一个城,还救了三军大元帅,怎么不能封三品?”说着,越宁的手就按在仇徒的肩膀上,意思是:你瞧,我救的三军大元帅正是这位!
“夺城?什么城?”泉君虽说身在西夏,可是时刻关注着孱国的战事,更别说黄埠的消息多如浩海,他可从未听说过有关越宁夺城的事迹。要说夺城,只有一个叫长安的小将夺了代越坡,被传成神话,说能招阴兵,也不知究竟是何人,但肯定与自己的阿姐越宁没什么关系。
正这么想着,就听仇徒道:“也不是什么大城,代越坡而已。别听你阿姐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