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越宁望着仇徒的侧脸,问:“你就真忍心子恕娶他不爱的人?”
仇徒淡淡道:“你不也没管。”
越宁一怔,叹口气道:“我怎么管呐。就算我帮澜玉嫁进来,那又怎么样?我好歹有你疼我护我,可这个子恕,什么也不为澜玉做,我怕澜玉到时候还不如我的处境。”
“你明白就好了。这种事,子恕不开窍,咱们说什么都没用。”
“原来相公是想推他一把。”越宁笑道。
仇徒抓紧她的手,“不是推他。是得他自己想明白,到底什么最重要。”
“那对相公来说,什么最重要?”越宁俏皮地问。
仇徒抬起抓紧她的那只手,“你说呢?”
越宁往他怀中一扑,“我要听你说。”
仇徒不禁一笑,搂着她,“对于我,自然你最重要。你呢。”
越宁羞涩地埋在他怀里,“当然也是你了。”
说着,她忽地扬起头来,满脸羞红,“相公,我最近身体好很多了,能要孩子了吗?”
仇徒一怔,勉强笑道:“等明日问过郎中再说罢。”
“你总这么说。”越宁叹口气,旋即笑着拉起他的手,“不过我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相公呢。肯定不会害我的。”
夜里,越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看仇徒睡着了,她起了捉弄地心思,悄悄地将手推进仇徒的衣衫中,仇徒一把抓住她,闭着眼说:“睡觉,别动。”
“可是相公,我睡不着。”越宁撑着头看他。
仇徒皱起眉头,睁开眼,他又何尝睡得着。已经几个月没与越宁同房了!越宁还天天躺在他旁边动来动去,他耐性再好,也经不起这样的诱惑啊。
可他不能。
若与越宁同房了,时间一久,越宁还没有身孕,她肯定就会起疑心了。
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大夫也说治好的希望渺茫,难道自己能瞒她一辈子?
“睡不着就起来练剑。”仇徒看向她。
她一惊,笑道:“这是相公你说出来的话吗?你可从不主动要与我练剑呢。”
“那你练不练?”仇徒问她。身上已是燥热难忍,一是因为天气炎热他还要和衣睡觉,二是因为本能。无论因为哪一样,他都没办法在床上躺下去了。
越宁连连点头,“嗯嗯嗯。难得你开口,走吧?”
夫妻二人来到院中,两把木剑对垒半个时辰,打得酣畅淋漓,一身湿汗。
守夜的竹绣无奈地叹口气,不知道两人哪来的精力,但还是叫人烧了两桶热水,以便一会儿仇徒他们练完剑后沐浴所用。
新招来的粗使下人们也算勤快,手脚麻利,竹绣便也安心了,在院子里瞧着两位主子飞檐走壁。
又打了一会儿,越宁收了剑,扑到仇徒怀中,“相公,以后你天天这样陪我练剑吧。”
仇徒笑了一声,搂住她,“娘要是知道了,明日咱们可要跪宗祠了。”
“你不都把东苑的人换了个干净吗。”越宁笑着打趣着。
仇徒瞧了眼一旁的竹绣,竹绣吓得举起三根手指,急忙忙说道:“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越宁一笑,推了仇徒一把,然后来到竹绣跟前,道:“他吓唬人呢,你去睡吧。”
竹绣连忙跪下,“大夫人,竹绣和两位姐姐绝不会再有二心的。”
“知道了。起来吧。”越宁将她扶起来。这事扇萍已经来和自己掏过一次心窝子了。
“那夫人你和公子要是打完了,就去沐浴吧,热水都准备好了。天热,出一身汗,经风一吹难免发病。”竹绣道。
“嗯。我们这就去。你去歇着吧。”越宁笑着拍拍她的手,然后来到仇徒面前,“相公,沐浴去吧?”
仇徒一怔,本来练了半个多时辰的剑,好容易败下去的火,噌一下又烧了起来。沐浴?那不是全毁了吗?
“咳,你先去吧。我突然想起来有个折子好像今天随手放了,我去书房看看,一会儿就来找你。”仇徒故作镇定地说。
越宁瞧他一眼,点点头,“好,那你快点啊,不然真该病了。”
“知道了。”仇徒淡淡地笑着推她一下,她便笑着进了浴房。
仇徒急忙吐了口气,快步朝书房走去。下了锁,推门进屋,挑了两本先贤圣文集,念了半天才沉下心来。
他瞧了眼书房的床榻,顿时来了睡意,便将就着在书房合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