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戈汗也不知她是真有把握,还是背着自己作了什么,只见她油盐不进,也不再多说,左右自己又不上阵,管她罢!
且说仇徒那边,叫人打了一副拐,硬是下地走了两圈,要带阙元奎洛文部。
虞信哪里依他,说非等他伤势好全了才可。
仇徒却知道自己这伤没个百日是好不全的,根本不理虞信,叫了阙元奎就来房中坐下。
阙元奎看着仇徒苍白的脸,虽然恨他毁了自己的寨子,可也佩服他的为人,此番见他带病也要去洛文部,便说:“我都隐忍这些年,还在乎这几天?你切休息吧!”
说着,阙元奎就要走,仇徒叫他一声,他站在门前,回过头:“你这副模样,还指望做什么?”
仇徒冷冷看他一眼,“我自有办法。”
他见仇徒不死心,便又坐了回来,说:“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加尕布说了,你这腿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你真打算这样去洛文?不怕病死在路上?”
虞信听不懂他俩说啥,只见那个阙元奎似乎把自家将军惹毛了,便凶神恶煞地上前两步。
阙元奎眉头一跳,仇徒拦住虞信,“下去吧。把门带上。”
虞信见阙元奎也大伤未愈,脸色奇差,想来也做不了大动作,便说:“我就在门口。”
仇徒点点头,等他走了,又用洛文部语说:“你我都受着伤,这样去洛文部,肯定讨不到半分便宜。”
阙元奎丢了一个“这还用你说”的白眼。
仇徒只当没看见,继续说:“日前你说,当初你们洛文部分裂是你父汗不愿意争大可汗的位置,不想因为夺位而引发战乱,结果没想到他不争,底下有人叫他争,致使洛文一分为二,是也不是?”
以前仇徒一直都以为寨子里的是洛文叛党,却没想到分割洛文,占山为王是假,不忍战乱,退隐山林才是真相。想来那已经过世的洛文部可汗也是个仁义之人。可惜,他没想过,他不争,不代表别人会停止争。风雷部引领八部还不满足,短短三十年,他们的野心就打到了孱国头上。
与别国交恶,百姓苦不堪言,难道这就是善人隐忍的结果吗?
“这都是我跟你说的。又问一遍,是不信我?”阙元奎自幼聪颖,文武双全,但因为形势所迫,一直隐忍,屈于人下,如今好容易除去上头几人,却仍难摆脱这缠人的命运,如何不气?
仇徒淡漠道:“洛文现在的可汗你知道是谁吗?”
“我堂哥,钭和光。这你都不知。”阙元奎随口奚落道。他已经被仇徒拉来说过几次话了,知道他还需要自己,也不怕得罪他。
“我自然知道。你来此地时年纪尚幼,和你那堂哥应该没有过来往吧?”
“有也不记得了。你问这做什么,难道还指望他禅位给我?”阙元奎随处不忘了讥讽。
仇徒冷冷看他一眼,他倒老实了。那日仇徒的本事他也见过了,若不是被众人围住,自己只怕打不过他。想来自己也没遇见过几个对手,倒也对仇徒有几分对手间的惺惺相惜。
不过这感觉自然比不上给自己这腰间扎一刀的那个小姑娘……
可惜,听戈汗祭司的说法, 那小姑娘已经嫁给了自己面前这个男人…
“禅位给你是不可能,但直接杀了他也不行。”仇徒道。
阙元奎眉头一跳,这人把杀可汗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是真自信啊……
“我都没想过杀他,你倒会说。”阙元奎撇撇嘴。
“你不杀他,怎么夺位?”仇徒看着他。其实他来之前就想了许多和谈洛文部的办法,比如攻掉山寨,嫁祸其他部族,引起内乱。但这计策毕竟阴损,自从得知阙元奎身份之后,他就改变了思路,打算推他上位,快速笼络洛文部。
一旦洛文退出八部联军,那联军自然互相猜忌,不战而退了。
只是,如何才能推阙元奎上位呢?
阙元奎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寨子里练兵吗?”
仇徒一怔,“何意?”
“我当你无所不知呢。你想想,如果我打算以杀夺位,我怎么不练兵啊?我那几百人,我不给他们做做兵器?”
仇徒忽地一顿,是啊,这山寨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如果阙元奎真打算夺位,怎么就领这一群虾兵蟹将?难道他根本没想争位,只是为了拖延自己而出的缓兵之计……
糟糕,如此,那祭司戈汗助娘子夺城不也是个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