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不捣乱的。”
“…”仇徒看着他们,心想自己在山上都住了好几日了, 兴许三皇子已经知道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便决计明日再去。
“好了,今日哪都不去了,就好好陪你们,带你们熟悉熟悉都城。”
“好啊。”
他们坐在马车上沿着都城的大街小巷走马观花一般逛了一遍,好几次都想下车去,但都被仇徒的好东西还在后面的说辞拦下了。
终于到了戏园前,那锣鼓声把二人的魂都勾去了,吵着要下去。
仇徒心想,叫他们看看戏未尝也不是件好事,可以叫他们快些知道山下的是是非非。便叫停了马车。
姐弟二人匆匆掀开帘子跳下车去,泉君迫不及待地伸几个懒腰。
仇徒看看戏楼前的牌子,见上面写着《追鱼》《状元打更》《铡美案》,便问越宁他们想看什么。
越宁说不懂,叫他推荐,仇徒便给他们简单地讲了讲这几个戏都在说什么,叫他们自己选。他们一听见“陈世美”三个字,连忙打断仇徒,“就看这个,就看这个,铡美案。”
“嗯?”仇徒一怔,不知道二人怎么会对铡美案如此感兴趣。
“就看这个,就看这个。”泉君兴奋地走进去。
越宁忽然想起来,问:“相公,看戏要钱吗?”
“有我呢。进去吧。”
三人进了院子,正与人说话的班主一见仇徒,一眼认出了他,忙上前迎道:“诶,这不是仇府大公子吗,呵呵,小店今日真是有福气。不知大公子想看什么啊。”
“铡美案。留个二楼的厢。”仇徒淡淡地说。
“诶,好嘞。您这边请。”班主弓着身子引路。
仇徒边走,边给自家下人交代道:“刚才叫你们记下大夫人和越公子要吃的东西,你们现在速速挨家买来,带到这儿。”
“是。”
“相公,他们怎么都走了?”被戏园子吸引的越宁瞧见人都走了,不禁过来问仇徒。
“他们有事。不必管他们。”
“哦。”
一进戏楼,那宾客的交谈声、后台的开嗓声、老先生们拉弦的声音,一下子将越宁和泉君带入了一个新天地。
“那些都是什么啊。”姐弟二人见过的乐器极为有限,都只在书里见过名字,也不知其长相,根本对不上号。
“那应该是二胡吧。”二人边走边指点着说道。
“不是,二胡是竖着拿的。”
“诶,那是鼓吧。”
“好像是。”
“那个是铜锣,上次你成亲的时候,我问人家,人家说的。”
“我也知道。”
“哎呀,好想摸摸。”
班主见二人似乎有些傻,不过他们毕竟是仇徒带来的,所以见他们有兴趣,忙迎合道:“一会儿唱完了,公子小姐可以下去叫他们给你们再近距离展示展示。”
“可以吗?”越宁问着,看向仇徒。
“班主既然说可以,那自己是可以。”仇徒不喜欢这些溜须拍马的人,但是既然越宁对那些器乐感兴趣,便由着他们吧。
“班主?您就是书里说的戏班主吗?”泉君好奇地打量着班主。
班主勉强笑笑,不知他说这话是何意。
三人到了二楼的正厢房,落座,班主亲自给他们斟茶倒水,叫人准备茶点。
戏还没开始,被分出去的下人就一个个拎着东西回来了,“大公子,煎白肠,皂儿糕,粉羹,还有馓子,义粥,豆子粥,重阳糕。”一一摆出来,继续道:“春卷,馄饨,炒鳝面,油酥饼儿,灌藕,炊饼…这个三鲜面,笋泼肉面,银丝冷陶…一样买了点,够吗?”
“哇哇哇。”泉君留着口水。
“够吗?”仇徒问他们。
越宁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原来你叫他们去买吃的啦。”
“嗯,够吗?不够再叫他们买些别的吃食回来。”
“够啦够啦。”越宁笑着站起身看着那各色各样的小吃。
“先吃哪个好呢?”泉君为难道。
“都是你们的,慢慢吃。”仇徒道。
“子虚哥,你真的很仗义啊。阿姐,你可是嫁了个好人。”
班主听他们这对话,忙道:“这不会就是大夫人吧。”
“怎么?画像贴了几个月,班主会没见过?”仇徒冷漠地问道。
班主一怔,天天戏园子进进出出百十号人,他倒是忘了画像的事。这么一看,还真是。
“呵呵,小的眼拙。大夫人。”班主恭敬行礼。
越宁看看仇徒,“我说什么?”
“不必说。”仇徒低声道,然后对班主说:“你先下去吧。”
班主一怔,忙退了出去,嘱咐优伶们伺候好里头几位。
仇徒给越宁捡起一块儿重阳糕,说:“这个还不错,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