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宫阙就清醒了。
没有小奶音,没有撒娇,更没有憨憨的笑容。
病好后的宫阙又变成了那个理智占上风的高岭之花。
“三皇兄。”宫阙梳洗过后,一开门便看见宫敛意站在那里,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他正眼巴巴地等着宫阙朝他撒娇。
对此,宫阙表示:会撒娇的那个不是我,我从来没撒过娇。
看吧,有些人感冒前是一个样子,感冒时又是一个样子,还死都不承认。
等了半晌,宫敛意都没等到他想要的结果,于是悻悻地挠了挠头,拿出一把蜜饯。
“听慕容说你喜欢吃甜的,我便拿来了些。”说完,他还特地撇了撇嘴补充道,“我可不是特地拿来给你的!”
真的?
宫阙歪着脑袋看了看宫敛意,只见他的双颊飘上来一层浅色红云,一看就是在撒谎。
“谢谢。”宫阙伸出双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一览无余。
宫敛意看着她手中的镯子,总觉得小家伙不应该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于是怀着一颗好奇的心问道:
“你这镯子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哪个男的给你的吧?”
宫阙忽地不说话了,伸出的手微微一僵,目光四处乱飘:
“倒也没有谁,只是一个镯子罢了,三皇兄何必在意呢?”
“名字?”
“苏景御。”话刚说出口,宫阙就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这可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不小心!
此话一出,宫敛意立即气急败坏:
总感觉自家小皇妹一颗水灵灵的白菜被拱了怎么办?!
话说苏景御那小子居然私下送什么……那叫什么来着?
对!定情信物!一定是这样!!!
看着面前怒发冲冠的宫敛意,宫阙不明白他又在抽什么风。
“三皇兄?”某位奶团子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掌心,又看了看宫敛意手中包好的蜜饯。
她现在最担心的事就是那包蜜饯会不会化掉。
如果化掉可能就不好吃了。
早已脑补出一万字苦情戏的宫敛意气急败坏地收回手,抱着双臂,一脸的不高兴:“哼!不给你了!找你的苏景御哥哥去吧!”
说完,他就跑路了,留下宫阙一人原地风中凌乱。
宫阙:发生了什么?什么苏景御哥哥?什么玩意儿?!
她怎么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后就和人类脱节了呢?
……
“五殿下,三公主又来了。”
“让她进来吧。”
就这样,宫阙悠哉游哉地踏进了苏景御的小院子。
她坐在石凳上,看着那人在庭院中一袭青衫青梅煮酒。
那梅子的香甜之气不过多时便在院子里弥散了开,就好似天上仙子的闺中香,缓缓的,慢慢的,挑逗着人的鼻尖。
红墙黛瓦,檐牙高啄,积水顺着屋檐的檐牙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
昨夜一场雨,为这里平添了几分寂寥之意。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昨天晚上下雨了,问就是徐苑抱她给她勒醒了。
只是,那人面色很不好看,估计也是病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不假,宫阙刚刚体验过。
实不相瞒,她到现在都还有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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