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向门内侧去,“三皇妹可在殿内?”
“回二皇子的话,公主正在殿内读书呢,方才差我去抓几副药。”
“好,你且去吧,我去看看三皇妹。”
“是。”
……
那被讨论的人儿此时正捧着一杯热茶兀自轻呷。
这茶用的是好茶叶,泡出来的茶汤色泽清澈明亮,茶叶则在茶底胶着,半天不见散开。
听见脚步声,宫阙还以为是玉儿回来了,亲自去迎,没想到入殿的是位陌生男子。
那人剑眉星目,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如蝶翼般的睫毛上。
一身素白长袍垂感极好,白衣胜雪,真真称得上“公子如玉世无双”。
“您……”宫阙疑惑着出声。
眼前的人她并不认识,为何会来到她的闺房?
“听闻三皇妹身染风寒,二皇兄我便来看看三皇妹你如何了,身子可还爽利?”
听他这么说,宫阙一下子明了了,眼前这人便是她的二皇兄宫冠玉。
倒也曾听闻他有逸群之才,风华无俦,如今一见当真如此,只是还缺了些味道。
“多谢皇兄担忧,迟迟已好些了。”
宫阙颔首,摆出一副柔弱之姿。
她在这些皇兄面前不敢崭露锋芒,便只做一副世俗认定的好女子的模样。
宫冠玉见她如此,似是浅浅一笑:“今日之事三皇妹可真是处理得当,让皇兄我刮目相看。”
“皇兄谬赞了,迟迟不过惧于天子威压,不敢有所隐瞒罢了。”
“况且迟迟一介姑娘家,若真审查起来,不知能捱到几时,且早说早勒马罢。”
宫阙如此说道,双眸直视宫冠玉瞳孔,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仿若她所说便为她所想,绝无半句假话。
宫冠玉见她如此盛勇,便权且当做这是她真心话。
想来,哪有人诡言还能如此淡然看人眼?
“敢问二皇兄还有何见教?”宫阙歪了歪脑袋,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竟还有些小女儿家的可爱。
也是,不过是个四五岁左右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心眼呢?
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宫冠玉在心底笑自己多疑,表面上笑容满面:“无他,不过是担心三皇妹你身子骨罢了,若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大可与你二皇兄我说,若是众兄弟谁惹恼了你也可与我说。”
宫阙声音欢愉:“多谢二皇兄。”
说罢,又是一连串清脆的咳嗽声。
“既然三皇妹无大碍,我且先回了,三皇妹记得仔细身子。”
“谨遵皇兄教诲。”
待宫冠玉走时,玉儿才敢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行至宫阙面前,声音里满是羡慕:
“二皇子可真是心疼公主您呢。”
宫阙笑她天真:“他哪里是心疼我呀?分明是不信我罢了,只怕是他早已看出我堂前的那番心思,如今在这儿试探我来了。”
说着,宫阙端起药,那苦味直钻进心里,让她的动作有了一丝停顿。
她倒不怕药苦,她只是担心日后这日子怕是要比这药要苦上千百倍。
若是如此,她还是早日带着徐苑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