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发热,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男女,啊不,现在是“男男”授受不亲啊!
不过,他的肩膀还挺宽的。啊呸,逐流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归云瞧他面色忽红忽青的,眸光轻闪。
“那九子兰花蛊,你知道?”
清凉的嗓音一下子把逐流从自我唾弃里唤了出来,“啊,”逐流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
“知道一些。”
“公子,”任叶驾着马车停在二人身后。
“上车说。”归云撩开帘子,一步跨上马车,当先坐了进去。
逐流瞪他,腿长了不起?!
他“吭哧吭哧”地爬了上去,动作像极了一尾在岸边挣扎的鱼。
归云嘴角抽了抽,端起一杯茶抿了抿。
车内,一只鎏金兽纹的香炉摆在案几上。边上搁着几盘时令水果,还有一盘莲子酥饼。
逐流不由地舔了舔嘴唇,他方才在宴席上还没吃几口就被杨员外请了出来,正饿着呢!
“我可不可以边吃边说?”逐流小心地抬头问道。
拿茶盏的手一顿,悠悠地把它搁在案几上。又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摆。
逐流眼巴巴地看着他动作,眸子水汪汪的好不可怜!
半晌,归云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逐流一喜,拿起一块莲子酥饼咬了一口,“好吃,任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给吃的就是好人?你这好人卡发的不少吧。”
“嘿嘿,不多不多,也就是数不清而已。”
“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逐流憨笑,举着饼捋了捋思路,继而开口道:“
九子兰花蛊,一母蛊九子蛊。因子蛊透明而其中血液凝聚如兰花而得名,公子应当是见过了。”他说着就望向了归云。
归云倚着车厢示意他继续,
“这蛊多为女子用,她们将母蛊置于自己体内,然后再寻九个貌美的女子将子蛊植入她们身体中吸收她们的精血,待到九九八十一天后用专门培养的兰花引诱,将其取出后喂养给母蛊。
母蛊就会吸收其中精血再反馈给宿主,宿主就会保持容貌甚至越来越年轻。”
“死状如何?”
“死状,大人不是已经见过了?”逐流忍不住反问。
归云笑了,“是见过。”
一笑染就云墨色,逐流手里的饼“吧嗒”一下落在了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如早春杏色的薄唇开启着:“可现在是本公子在问你,看清楚你在哪!”声音一厉,逐流忍不住身子一抖。
他干笑两声,“哈,是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