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怎么办?”
小菜这才慢慢把头露出来。
董卓越收到月桉受伤的消息后就立马往东宫赶,在得知月桉度过了危险期心中才稍微安心一点。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菜哑着嗓子解释,“不…是…是因为我……”
月桉抬手捂着小菜的嘴,不让她说话。
“小舅舅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董卓越两条眉头都快皱成一条了,叹息道:“我能不担心吗?你这次好了后,就随我练几招防身吧。”
月桉笑道:“好。”
董卓越:“对了,刚才侄媳说什么?她嗓子怎么会哑成这样,是受风寒了吗?”
月桉尴尬笑笑。
董卓越:“小桉。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知道给自家夫人多备点衣裳。这东宫是穷到连身衣裳也做不起了吗?我次次见侄媳都是那身衣裳,像什么话。”
月桉:“好,我待会儿就吩咐知风去准备。”
董卓越:“什么待会儿,现在就吩咐。人都受风寒嗓子哑得一个字都说不清了,你还想让她更严重吗?”
月桉:“不是。好。”
董卓越:“你们真是一个也不让我省心。”
“王珩之还没有抓到,我得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月桉:“好了,小舅舅快走吧,抓人要紧。”
董卓越:“什么抓人要紧,你最要紧。”
月桉:“好好好,小舅舅快去吧。”
等董卓越离开后月桉才松开放在小菜嘴上的手,嗔怪道:“夫人嗓子都哑成这样了还想说话,是存心想气死为夫吗?”
小菜坐起身来朝月桉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想气他。
月桉却望着小菜的唇挪不开眼,伸手摁着她的头使她的唇压在自己唇瓣上,狠狠亲了两口才松开她。
温初九端着药汤站在一边,他发誓他可真没想看太子殿下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搞不好那是要掉脑袋的,他可爱惜自己这项上人头了。
温初九犹豫再三还是端着药汤走到床前将药汤递给小菜,转身离开,走几步后又冒着生命回头危险交代,“太…太子殿下,最近几日还是不要纵欲为好。”
“暂且忍…忍忍,起码也得半个月后才能…”
月桉:“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真是的,他又不是淫徒怎么可能满脑子都是那事儿,难不成看见自家夫人太可爱了想亲一口都不成?这温初九未免也管得太宽了。
小菜端着自己的那碗汤药“咕咚咕咚”一口喝完,将碗放到一边后小勺小勺地喂月桉喝药。
药汤实在是不好喝,又苦又涩,喝得月桉蹙起了眉头。小菜见状也抿了一小口,确实比自己的药还苦,将药碗放到一边后跑了出去。
不用问月桉也知道,他的好夫人这是去给他找蜜饯去了,天底下哪里还有待他如此细致入微的人。
果然没一会儿小菜就端着一盘果脯进来了,一勺苦药,一块儿甜果脯,月桉觉得自己被小菜照顾得像个孩子。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月桉也能下地走路了。虽然还是没有抓到王珩之,不过好在一连三日木桩杀人都没有再发生。
花园里,小菜问月桉,“你明知道我不会死,为何还要帮我挡刀?”
月桉:“你不会死还不会痛啊。”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影往这边跑,月桉无奈叹息一声,好不容易可以和自己夫人多待会儿,怎么又有人要来打搅他。
“夫人先走,待会儿来找你。”
小菜摇头,“不走。”
月桉笑道:“没事。”
月珑看见走远了的背影,笑道:“太子哥哥真是小气,还特意让我与美人避开。”
月桉:“珑妹妹误会了,她面薄,不好意思见生人。”
月珑撇撇嘴,“行吧。”
“对了,太子哥哥的伤怎么样了?”
月桉:“什么伤?”
月珑垂眸道:“看来太子哥哥还是把月珑当外人啊,我都知道了。”
月桉:“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月珑:“三日前我曾见董将军拿着几根人参往宫里跑,能让董将军那么急的人除了太子哥哥还能有谁?”
“当时我也被吓一跳,想着要立刻进宫看望太子哥哥,又想着府里还有几粒至宝丹遂回府拿上至宝丹才进宫,与董将军城门偶遇时见他眉头舒展便知道太子哥哥大概是伤得不重。便想着过几日再来看望太子哥哥好了,我与董将军都在同一时间往太子哥哥宫中跑担心遭有心人察觉什么就不好了。”
月桉轻笑一声,“珑妹妹有心了。”
月珑:“既然看到太子哥哥已经没事了,那月珑就放心了。”
“月珑还有事,下次再来找太子哥哥玩,不过……”
月桉:“不过什么?”
月珑嗔怪道:“不过下次太子哥哥就不许将美人藏起来了。”
月桉笑道:“好。”
望着月珑离开的背影,月桉陷入了沉思。
六公主府。
水蓝色长衫的男子躺在床上半撑着身子望着从外推往内开的房门,在看到来人后露出了一抹温润如玉的笑。
月珑快步上前,关切道:“珩之哥哥,你醒了。”
王珩之:“珑儿,过来。”
月珑依偎在王珩之怀中,泪水盈盈,“珩之哥哥,对不起,是珑儿害了你。”
王珩之莞尔一笑,温柔道:“我这不没事了吗?而且珩之哥哥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珑儿开心。只要能让我的珑儿开心,珩之哥哥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月珑转过身望着王珩之泪水滚落,王珩之想低头亲吻她时,她又迅速避开了,并且离开了王珩之的怀抱走到了另一边去。
“月珑不配,月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配不上珩之哥哥的喜欢。”夜色将她的脸隐在了黑暗中,她瓮声瓮气道。
王珩之情绪激动,捂着胸口咳嗽后才抬头看着月珑,目光中尽是疼爱与怜惜,“谁说我的珑儿不干净,我的珑儿是这个世上最干净最美好的女子。”
月珑又依偎到了王珩之怀中,“珩之哥哥,月珑知道自己像个怪物,可月珑控制不住自己。”
王珩之轻轻摩挲着怀里人的手臂,柔声安慰道:“好珑儿,我的好珑儿,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这个世道,世道待你不公我便替你屠戮这个世道。好吗?”
“你不敢做的事珩之哥哥替你做,你想杀的人珩之哥哥一定会替你杀掉。”
“我的好珑儿只是贪玩了一点又有什么错。”
王珩之将床帘掩下,烛火隔着薄薄细纱映出帐内二人交颈厮磨,女子细微的娇喘声使原本昏黄的房间更加暧昧、旖旎。
翻云覆雨过后,月珑起身下床去穿衣裳,王珩之望着那个背影只觉得心如刀绞。他的珑儿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罪,她明明是那么地善良,上天为何要待她如此不公?!凭什么恶人逍遥,凭什么他的珑儿要饱受折磨!
王珩之从身后轻柔拥住月珑,声音暗哑,带着哭腔道:“珑儿。”
月珑侧眸问道:“怎么了?”
王珩之用指腹轻轻抚摸背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纵横交错的伤疤遍布了月珑的整个后背,长长短短不下百条,有刀伤,有鞭痕,还有烫伤。
“珩之哥哥,那些伤疤早就不疼了。”月珑转身望着王珩之说道。
月珑身前的肌肤雪白,没有一点儿伤痕,像是十七岁女子该有的肌肤。可身后的刀伤、鞭痕数不胜数,哪里像是一个十六岁女子的后背。
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是他无能,他杀不了害珑儿的恶人。
月珑抱着王珩之,乖巧笑道:“珩之哥哥,月珑想玩游戏了。”
王珩之点头,“好,珩之哥哥陪珑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