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光成亲之日,为了给她准备嫁妆,这两日的早朝休沐了。
玉天卿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我在信中不是说过了,不用亲自送来,你刚回国不久,何苦又来跑一躺?。”
元砚知:“这还是你第一次,有求于我。”他素来知道她心性,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有求于人。更何况,他与金羽光相识一场,无论如何,也要送她一程。
玉天卿从抽屉中拿出面具扔给他:“戴上。”
待用完膳,郑儿将准备的嫁妆礼单拿了过来。元砚知看着那长长的宛如布匹一般的礼单,赞叹道:“首饰、珠宝、布匹、古玩、古画、金元宝、侍卫、侍女...你这是打算把整个丹华国都搬过去?连毒药都让我准备齐全,你是有多害怕她会遭人暗害?”
玉天卿将他拿来的药箱打开,第一层是补养身体的丹药、药材一类,第二层便是五花八门的毒药。
“你懂什么?这些全部是防身用的。”
紫气西殿,金羽光一袭大红色嫁衣,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动人之姿。片刻后,殿门缓缓打开,走出来是一个清瘦的身影。
元砚知:“你知她心性,害怕别离的场面。祝你同夫君百年好合。”
金羽光扯一下唇角,算是对元砚知的祝福做出答复。
她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郑重一跪。千言万语,也只待来日。
乐声在整个都城中回荡,全城的百姓看到那丰厚的嫁妆无不赞叹,街道上人头攒动。金羽光坐在马车中,大红嫁衣下,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着。
由于人潮拥挤,到城门处就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晋墨尘白马高坐,凤眼微微眯起,玉天卿还是来送行了!
晋墨尘:“梅进宝,稍后你驾车赶上队伍!”说罢,他带着送亲的队伍缓缓向前走去。
金羽光要从马车中下来,玉天卿出声阻止:“你不用下来,我说的,你听着便好。”
金羽光:“好。”
玉天卿:“从今以后,为**、为人母,脾气要记得收一点,你的吃食必须由亲近之人经手,提防西晋所有的人!”
透过头冠的流苏,金羽光见一支箭飞速而来,正对自己胸口!她本能的伸出手抓住,惊出一身冷汗。
见玉天卿收回弓箭,道:“今日之后,再无前尘,后会无期!”
玉天卿抽出马鞭,只听“嘶”的一声,马匹狂奔!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的,说不清是她眼中的泪珠,亦或是她头上的冠冕。
玉天卿没有回宫中,骑着马向郊外奔去。各色野花摇曳在风中,迎着阳光,欣欣向荣。她翻身下马,拔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
目光所及,元砚知躺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状似十分悠闲。
玉天卿躺在他旁边,望着白云出神。
元砚知:“为何要射出那一箭?就算日后与西晋撕破脸,战场相见,你和羽光也还是好友。”
玉天卿:“我这样绝情,她才会忘记在丹华的一切,才会将西晋皇宫当成她的家。日后兵戎相见,她也不至于太过愧疚。”
元砚知:“据我说知,晋墨尘绝对不是一个软柿子,不可能任由卓映岚控制。晋墨尘是真的对金羽光有情,才会给她一国之后的殊荣。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
玉天卿:“但愿吧,但愿那个卓映岚,是真的如晋墨尘所说一般。”
元砚知起身,朝玉天卿伸出手:“换身衣服,带你去吃饭。”
玉天卿推开他手,起身朝马车走去。马车上,一套黑色便服叠的整整齐齐。玉天卿换了衣服,道:“去庆州吧。”
庆州是离京城最近的城池,皇家别院、皇家猎场都建在庆州,是皇室度假娱乐的场所。
两人选了一家小摊贩,一边吃面一边听人聊“八卦”。
一个国字脸的男子说道:“听说了吗?皇家猎场现在每天被一群公子哥霸占着,狩猎、游玩,好不快活!”
另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皇家猎场不是只有秋季才开放吗?而且没有国主的命令,谁敢私自狩猎!”
国字脸男子又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是丞相之子!不仅是猎场,连整个皇家别院都夜夜笙歌呢!”
......
吃完面,玉天卿却着实被价钱吓了一跳:“老板莫不是算错了,一碗阳春面要5两银子?”
那老板见怪不怪:“两位公子定是外地人,庆州一升稻米就要3两银子呢!等您待得时间长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