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元砚知示意慕容烈下去,手中握住一张纸:“还气吗?不气的话,来看看这个。”
玉天卿几步垮到亭子中,他手中是一张画押的罪状。海悦怡指使芳草在茶水中下毒,令海荣偷盗瓷器,使手下毒害行云宝马......
玉天卿凌厉的目光扫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将她口中绢布取下。
海悦怡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王上,我是冤枉的!”
“哦?那你说说,芳草的弟弟,一直靠卖鱼为生,如今突然买房置地?海荣是如何将瓷器运送出都城的?那行云宝马又是如何被毒死的?”
海悦怡眸光四闪:“下官不知啊!芳草在宫中的时候,手脚便不干净,说不定偷盗了宫中的财物!海荣偷盗瓷器,跟我并没有关系啊!”
金羽光将袖中的一卷宣纸拿出来,扔在地上:“芳树都已经画押认罪了,他已经言明,芳草收了你千两黄金!”这罪证是王上自芳草死了之后,查出来的。
海悦怡眼内闪过一丝狠辣,转眼之间,几滴热泪已经流下,表情变幻快如闪电。
她道:“就算这件事我做的,王上,海荣偷盗瓷器一事确实跟我无关啊!”
话刚落地,慕容烈已经带着一队护卫整整齐齐站在院中。他们每人手中托着一件宝物,正是丢失的11件瓷器。
慕容烈:“海大人,这全部都是从你这玉明轩中搜出来的!你还想抵赖!”
海悦怡眼珠转了几圈,换了另一幅凄凉神色:“王上,这实在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身为丹华人士,为何要行此不义之事?请王上明鉴!”
玉天卿冷冷一笑:“只怕你,从来就不是我丹华的人吧!你跟杨帆,都有一个目的,就是破坏我丹华的声誉,让南宛国求得更大的发展机会,对吗?”
海悦怡瞳孔猛地一缩:“你,你怎么知道?”
“你和杨帆一直惺惺相惜,但有一点,你与她不同,你比她更懂得审时度势,你默默的在玉茗的羽翼之下,培养着自己的势力。那天在马场,本王就在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能让所有的行云宝马一夕之间死光?”
“后来,本王翻阅古籍,才知道,南宛国有一种毒药,叫做‘蕊’,只需一滴,便能使一人毙命。你母亲就是丹华人士,父亲是南宛人士,所以你的长相并不像南宛国人士,反而同丹华人士并无二致,我说的对吗?”
海悦怡眼中含着水光,她做南宛国的细作二十一年,早已经忘了亲人的模样,如今事情败露,只能以死谢罪了!她突然用力咬紧牙关,冷不防,被一支有力的手遏住下颌,元砚知另一支手将绢布塞入她口中。
她呜咽几声,热泪滚滚而下。金羽光将她提起来,带离了亭子。
慕容烈见状,示意所有的护卫走远一点。
暖风袭来,屋檐上的风铃响起,清脆悦耳。
元砚知黑曜石般的眼中现出一团温柔的火焰,他转过身,迈着步子,在一面墙处站定。
“王上,燕子错了。”
这一幕,是多么熟悉,这个纯白如雪的少年,曾经温暖了她的世界。如若没有欺骗、没有牺牲,他们是否还能如从前一样,一起烤鱼,一起喝酒,一起走过寂静的街头?
“其实你,不必如此。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没有恨,没有爱,没有厌恶,什么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我只愿以后的世界再没有你。”
元砚知唇角想勾起一个笑容,剑眉却抢先一步皱了起来,周身笼罩着浓雾。当真,只能如此吗?
“是因为阿黎吗?我可以解释,不是因为我......”
玉天卿出口打断他的话:“不是因为阿黎,而是因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你我同为一国之君,相互对立,也相互依存,甚至不知道哪一天,我们便兵戎相见。那时,你又如何自处?我又如何对我的臣民交代?”
元砚知似笑非笑,如此理性而又绝情,她一直都是如此。
“可是,我放不下。”
这句话他说的极轻,像是柔软的蒲公英一般,四散在风中。
玉天卿不再看他背影,走出玉明轩。金羽光已经派人将海悦怡押入大牢。她见玉天卿面色淡淡,也不敢多问,一路上是诡异的安静。
玉天卿顿觉好笑:“想问你就问吧!瞧着你坐如针毡的样子就觉得难受!”
金羽光:“王上,你和燕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误会解释清了,不就好了?我和晋墨尘就是这样啊!经常吵架,但吵架的原因必须当天解释清楚了!什么也不说,岂不是憋的难受?”
她皱一皱小鼻子,眉眼间带着一丝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