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先到这里,众爱卿先行回府!”
册封礼上,男子跟着一个女子飞走了,还真是一大奇观啊!想归想,众位官员还是退下了。
待众官员离去后,玉天卿本想回紫气西殿,殿内又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玉天卿疑惑出声:“白鹭?”
来人突然用布巾蒙住她双眼,一手捂着她嘴,飞奔出了皇宫。慌乱之中,玉天卿手碰到了他腰间的饰物。
不知飞了多久,他们停靠在一棵大树旁。
猝不及防,她的唇突然被微凉的双唇贴住,空气似乎凝滞住了。冰泉般的气息萦绕在她鼻端,胸口处砰砰的心跳声,如雷似鼓。她双手被禁锢住,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根根紧绷。
他抓着她的双手慢慢放松了下来,改为捧住她的脸,如同掬起世间瑰丽异常的珍宝般。灵巧的舌-尖侵入她齿间,吮吸着她的甘甜。
一直到他的唇离开,她双手才将布巾拽了下来。
是亦安。
她秀美的眉头蹙起,唇间带着冷笑,像是暗夜之中的魅灵。
嘶的一声,将他脸上面皮揭下。
“闹够了吗?元砚知!”
元砚知丝毫没有惊愕,眼神如星空般深邃,带着灼人心扉的光芒。他就知道,瞒不了多久,更何况他也没打算蛮太久。
“什么时候知道的?”
玉天卿后退几步,拉开同他的距离,面容同月光般平静淡然,手中握着一样饰物,玉饰状如钥匙,散着幽幽光芒。
“我一直觉得亦安很是熟悉,刚刚,我慌乱之中摸到你腰间坠饰,才反应过来。原来,一直是你。”她的确对亦安的身份存疑,现在想想,当日在阳城,她明明故意说错了出发日期,但他却照样出现在阳城,救她于危难,想必是童珑告诉了他真实日期。
元砚知“哦”一声,他今日着实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这坠子是他从北煜皇宫得来的,听说是北止尧命人毁去,但有人见这坠子实在精致,才留下的。三年来,他一直戴在身上。
“你扮成这样,有何目的?只是为了戏耍我?”她与他之间,恩怨情仇,早就一笔勾销,什么都没剩下。
“目的?”
他加重语气,眸间似是乌云笼罩的黑夜,难道他对她,就必须有目的吗?
须臾,他语气轻松,带着一抹戏谑。
“大概,是为了好玩吧。”
玉天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由于未用晚膳,她又没有了任何内力,不一会儿就有些力不从心,脚下碰到一块凸起的石头,脚踝生疼。
元砚知默默跟在她身后,眼见她摔倒,他藏在广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来,却终究没有去扶。
她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他轻叹口气,慕容烈从天而降。
“将她送回去吧。”
慕容烈满眼惊愕:“皇上,她已经知道了?”之前,他从不在丹皇面前露面,就是怕会引起误会。
“去吧。”
慕容烈眼神复杂,跟上前面那个纤细背影。
元砚知回到驿站,见一个白色身影迎风而立。
“你来了。”元砚知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
阮星河面上如同夜下的风,带着一丝诡异,凤目中藏着凌厉的果决:“拔剑!”
他迅速攻出一剑,两人剑气扭打在一起。阮星河一招一式带着狠绝,反观元砚知,招招留有余地,数十招过后,二人皆有输赢。
“哎呀!”
小奶音将阮星河理智拉回,他顾不得同元砚知纠缠,跃到靳初一身边,将她扶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靳初一挽住他手臂,软萌萌的眼睛中带着一些水汽:“扭到脚了,好痛!”
阮星河眉头一皱,猛地将那个瘦弱的身影抱在怀中。
“我们回家。”
靳初一从阮星河肩膀处探出脑袋,脏兮兮的小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
阮星河一路将靳初一抱回家中,掀起她灰色布裙查看伤势。
靳初一突然扭捏起来,她的拒绝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固执的将她鞋袜脱掉,雪白玉足果然有些肿。
他轻柔的替她上药,不忘将她抱到床上。
“你,认识他?”
阮星河躺在床榻上,还是问出声。
靳初一翻个身,紧闭上双眼,模模糊糊说道:“不认识。”
纵使她不愿承认,但阮星河心思这般通透,她确实是有意在帮元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