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砚知似笑非笑:“多谢姨母。”
北原哲蹙起浓眉,元砚知这番行为,不过是向他施压罢了。他将目光转向北止尧:“太子如何看?”
“任璟妍昨日,已经与老家表哥定了亲,是不是,任大人?”
一旁突然被叫到的任玉行一惊,跪在地上,冷汗直流,战战兢兢回道:“确实,确实如此。”他本与老家亲戚来往不多,前几日,表姐突然带着儿子来探亲。
璟妍与那孩子本也不亲近,谁知道前天早晨醒来,二人竟睡在一起!为了保全璟妍的名节,只得定了亲!只不过如此一来,他却是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玉天卿此刻算是有点明白了,刚刚为何北止尧叮嘱她,按自己的想法做。原来,即使她输了,这竞争对手也坐不上太子妃的宝座啊!
没用的东西!北原哲鬓角处,一根青筋若隐若现,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任爱卿要好好操办璟妍的婚礼。”
北止尧看一眼顾竹滢,又说道:“此次赛事,顾郡主先是提前在王小点‘城门’倒上煤油,蓄意纵火;而后又暗器伤人,这样歹毒的心思,恕儿臣不能听命娶她。”
众人闻此,也明白了缘由!城门本就是木制的,但星星火光不足以撼动,原来提前倒了煤油!
“顾郡主心机深沉!”
“若不是王姑娘提前藏身沟壑,岂不是要葬身此处?”
......
此刻,顾竹滢双眼红肿,但并未透出一丝难过之色,她目光定格在某处。
北原哲见众人指责声一片,他道:“顾郡主行为不端,但念在其以往功绩,且如今孤身一人在京都生存,不宜过多苛责,就命顾郡主前往华相寺带发修行,无诏,不得回京都。”
“这等于让顾郡主出家了啊!”
“是啊,只怕此生再难踏出佛门!”
众人议论纷纷,只有顾竹滢,冷静的神情,像是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声音带着浓重的嘶哑:“竹滢遵命,只求走之前,让我同柳姿见一面!”
北原哲大袖一挥:“准。”
顾竹滢跟着两名侍卫一同离开,她回过头,视线稍作停留,而后窈窕身姿消失在校场。
北原哲双手扶额,略带疲惫道:“杜公公,明日去太子府宣旨吧。太子先随朕回宫。”
北原哲、北原笙乘坐轿撵离去,北止尧骑马跟在后面,校场上的众人也都散去。
玉天卿走到元砚知跟前,道:“你怎么来了?”
元砚知淡笑一下:“我不来,怎么给皇帝施压?这比赛选的是太子妃,又不是侧妃。他倒是宠爱儿子,弄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也不怕北止尧累着。”
玉天卿弯着食指,正想在他额头上敲两下,想一想,却又放下了手,道:“你懂什么!”小孩子。
两人并肩走出校场,刚走了没几步,两道寒光直指玉天卿胸口!
元砚知只觉全身血液都要倒流了,当即拔剑,却有一个身影飞快的将玉天卿推向一侧,她定睛一看,那道身影竟是阿黎。
阿黎落地,紧张的看一眼玉天卿,见她左臂衣衫有一块破损,并无其他伤痕,稍稍放下心来。
玉天卿满心疑惑,对元砚知说道:“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元砚知点头,飞快的消失在两人视线。
玉天卿探究的眼神在阿黎面上来回流连,阿黎不禁有些不自然:“你看我作甚?”这眼神像是炙热的火源,让人浑身不舒服。
许久,玉天卿道:“走吧。”
阿黎傻傻的跟在后面,边走边问:“去哪?”
余香阁,雯儿见了玉天卿,着实很开心。她按照玉天卿的吩咐,将余香阁的大门处挂上打烊的木牌。
如若不是已经知道姑娘赢得了胜利,姑娘此时凝重的表情,会让人误会呢!
玉天卿与阿黎相对而坐,她道:“雯儿,将东西端过来吧。”
雯儿将一盘点心端上桌来,随后退下,将门关上。
碟中是几块奶白色的糕点,晶莹剔透,上面缀着几缕玛瑙般的红豆。
阿黎手拽住衣角,有些局促不安。
玉天卿纤手拿了一块糕点,细细端详着。须臾,她突然泛出一个冷笑:“如果你还想隐藏,那便太不聪明了,玉天卿。”
阿黎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他双拳紧握,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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