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小手穿过睡袍,放在胸口上,声音像是醇厚的酒般醉人:“这位姑娘,大半夜的扒*男人衣服,莫非你是想......”
虽然他并未说出那几个字,但是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魅惑的味道。她双颊飞上两朵红晕:“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明明知道,她只是关心他的伤势。
“羞耻心是什么,能吃吗?”
“......”玉天卿一阵无语,她俯在他胸膛,嗅着他干净清爽的气息,他有力的心跳像是踏着节奏的鼓点一般,让人心暖。
他大手在她脸庞轻轻抚摸着,她肌肤像是牛乳一般光洁细腻,令人爱不释手。再往下游走,是她白瓷一般的颈部肌肤。
“别......”
他的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带着些刺痛的微痒,让她轻呼出声。
他手指摸到一个坠子:“你还戴着这个?”
据他了解,这个坠子是元砚知的东西。他当日在查证元砚知身份的时候曾经听风桀提过,说是北原雪活着的时候极为宝贝的东西。
玉天卿起身,将坠子放入衣领中。再次俯到他身上,轻声道:“嗯,摘不掉。”
见她似乎是困极了,北止尧一手在她背上轻拍,哄她入睡。他眼眸深处萦绕上一团雾气,摘不掉吗?我看,未必。
京都的百姓并没有因为战事来临而有所慌乱,到处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样子,包括聆音楼。
玉天卿近日又排了一出新的戏文,聆音楼一票难求。
北止尧照样称病在府中休息,已经有十日。
这一日,玉天卿一进正阳居,便见北止尧换了朝服。
他长眉微挑,面部轮廓无可挑剔的完美,薄唇轻轻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原来,有这样一种人,无论何时,无论穿戴,总是能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
他走近她几步,在她发间插入了一个东西。
“是什么?”自从靳州回来以后,他甚少送她首饰。
他突然伸出手指在她鼻尖刮一下:“以后,只能戴我送的东西。”说完,抬步出了正阳居。
这是,在吃醋?
玉天卿将头上的东西拿下来,是一支打磨的很精巧的玉簪,这玉簪并不是寻常花鸟一类的造型,细细看上去,倒像是缠着一条体态矫健的龙!
这家伙,这么招摇又毫无美感的东西,怎么能戴出去?
保和殿,北止尧一出现,整个大殿都静的悄无声息。一些官员更是像看到救世主一般!
北原哲也是一脸惊喜,尧儿果真是以大局为重。
“尧儿,可是身体好了?”
北止尧回道:“谢父皇关心,儿臣身体已经无大碍。”
北原哲十分满意的点点头,用手抚一下胡须说道:“如今,我国与元朝战争,已经有10日,虽然我军手中握着元朝边境兵备图,但元朝铁骑向来强悍,又先发制人,我军接连战败。尧儿可有法子?”
北止尧道:“自然有。只要儿臣带兵支援,必能大胜而归。”
“好。有志气!”北原哲赞叹道。
一众官员也是笑容满面,骁勇将军征战四方,从未吃过败仗!只要他能出战,必定能胜!
北原哲又说道:“军机大营15万......”
“且慢。”
北止尧清冷的声音,让北原哲欣喜的笑容碎在了脸上。他狐疑的拧起眉头:“莫非尧儿还有什么条件?”
众人眼中,只见北止尧立如松姿,面上始终带着一抹浅笑,整个人带着傲笑雪冬的豪气。
“父皇,请屏退左右。”
北原哲心有疑惑,但还是指使所有人退下,侍候的人只剩下杜公公一人。
“父皇,尧儿此次出征,有两个条件,其一,复我官职,随我调兵遣将,其二,除去我母妃封号,送我母妃尸骨和牌位,回南宛。”
北原哲明显愣住了,一双鹰眼萦绕着一团黑黢黢的雾气,深不见底。他鬓角两侧,几根青筋凸显着,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你说什么?”
北止尧面不改色:“母妃心性单纯,去世之前曾对我说过,想回到南宛。我想着,既然父皇心中另有所爱,放我母妃,也未尝不可。”
“你做梦!她是我的!就算是化成灰,也只能是我漠国人氏!”北原哲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他眼中充血,鼻翼一扇一扇的,似乎再用力一些,整个人就会爆炸一般!
北止尧唇角浮上一丝讥讽的笑容:“父皇何必自欺欺人,你从未爱过她。将她放回南宛,也算是对她最后一丝仁慈。只要你答应,明日我就可以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