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自身之时,垂目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伸手握住了那枚佛骨舍利——他的性意如清风般飘出眉心,流入掌中那佛骨舍利之内,于是,那佛骨舍利之中,亦响起了充满欢喜的声音:“无上甚微精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愿解如来真实义……”
自今日起,苏午承继玄奘衣钵,却不必以‘佛弟子’自居。
——
手中佛骨舍利散发出的佛光渐渐聚敛消寂,但苏午仍能感受到其中运转圆融、无有阻滞的法性。
他成为玄奘衣钵传人,随时可以将这道法性融于自身。
然而今下再融合一道法性在身,苏午必然‘立地成佛’——他今下却还没有做好面对彼岸上佛陀的准备,是以并不会当场融合这道法性。
苏午直起身来,环视四周钟乳石林,最终沿着已经干涸的那道‘地下河’,往钟乳洞天之下继续走去。
此行探索大雁塔,循出鲁母、‘天后’与此地相关的线索、乃至循出‘弥勒内院’的线索,是苏午的首要目标。
然而他如今连雁塔下的本源神灵俱已融合在身,却还是未在此间发现太多与鲁母、天后相关的线索。
不过他也并非完全没有发现。
当下他置身的钟乳洞天,便疑似女相弥勒及那诸佛菩萨曾经所在的‘弥勒内院’,初次踏足大雁塔之时,他亦是顺玄奘法性长河而下,在这道法性长河之底,被‘弥勒内院’接引了去。
是以,苏午现下便沿着水流不断冲击形成的河道轨迹,继续往这河道的终点最下游走去。
弥勒内院与玄奘法性河存在某种关联。
鲁母诡韵降临于大雁塔中。
然而玄奘法性河内,却不见有丝毫鲁母诡韵的痕迹,玄奘留影亦未有提及任何与鲁母、弥勒内院相关的情形。
他并不知晓外界变化,在此畔亦未受到如鲁母、女相弥勒等外来力量的干扰。
<div class="contentadv"> 想来神秀、慧能等僧立下‘小西天世界-小雷音寺’,甚至自称掌握了两京之间诸多龙脉本源神灵之事,亦不为玄奘留影所指——玄奘留影交托给苏午的法性,正能解开长安诸地龙脉大锁,沟通其中本源神灵。
不知神秀等僧,又如何做到了掌控两京之间的本源神灵?
以鲁母当时诡韵,却不能侵染玄奘至诚至真的法性,不知那女相弥勒所居的弥勒内院,又是否能抵受住鲁母的侵袭?
苏午沿河道徐徐而行,未有走出太远,便已临近地下河的终途。
彼处一片寂暗之中,已显砖石砌造的院墙、龙门等建筑,一块块石碑竖立在那封死了的龙门墓墙周围。
——那下落下来,与地面严丝合缝的龙门、石头砌造的砖墙,正是一座陵墓的正门,陵前的诸多石碑,俱是这座大墓的守护神灵。
诸石碑上,凿刻有如‘降龙罗汉迦叶尊者’、‘坐鹿罗汉宾度罗跋罗堕阁尊者’、‘托塔罗汉苏频陀尊者’等字迹。
此地竖立石碑,共有十八座。
正应‘十八罗汉’。
阿罗汉者,有‘杀贼’、‘应供’、‘无生’之意,此十八大阿罗汉之中,有十六位乃是‘佛陀’座下弟子,立彼十八罗汉石碑于此,正有以此十八罗汉杀贼护生之意。
在十八罗汉碑林中央,巨石龙门之前,更耸立着一道石碑,上书‘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几个大字,凿刻字迹里浇有黄金,即便过去数十载岁月,而今依旧在这幽暗钟乳洞天内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