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阁下是我今时找到的、唯一一个曾与想尔有过间接交手的人。
然而苏午这次前来闽地,却未在闽江之中寻索到任何与‘后土血脉闾山神谱’相牵连的因果。
当下我对你的要求,其实只有两个——想尔铸炼‘地上天庭-原天大罗天’之时空,不在今时,应在唐时。
他连忙把望远镜递向父亲,口中连连道:“爹,有人,有人站在鲸鱼背上!”
苏午对季行舟的回答早有预料,他在季行舟注目之下,收回了那张化作模糊影子的皮壳,转而道:“当下还不是出发前往唐时的日期。
它只是张开口,大多数鱼群便尽数被它吸进了口中。
今下莫要说令某奉你为主了,便是令某给你做狗,某也答应!
后来苏午设法以后土血脉牵制‘三清之足’,令二者双双陷入沉寂,重新开辟了‘闾山神谱’,令真闾山显于世间。
闾山弟子居于山中,借‘闾山神谱’以修行。
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
赶紧过来整理渔网!”父亲一巴掌打开了儿子伸过来的手掌,嘴里吊着烟卷,手上动作麻利地整理着渔网。
提及‘封押想尔’此事,季行舟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个时机,不知在多久以后?小郎能否明示?”季行舟跟着追问道。
苏午摇了摇头。
那片海鸥飞掠过的海面,而今已经风平浪静。
铁船上的父子二人赤脚站着,儿子拿起挂在脖颈上的望远镜,往远海望去。
年轻人见此情景,顿时心神震动!
那鲸鱼才回过神来,迎面便撞上了一道庞大的鱼群。
你的要求,莫非是想令我帮你封镇‘想尔’?”
漫天的金红接连着海平线,将远海映照得波光粼粼。
季行舟所言,令苏午深深皱紧了眉头,他抬目看向对方,问道:“你先前曾称自身与想尔分庭抗礼,与之数度交手难分胜负。
季行舟还欲再向苏午追问几句,苏午的形影却在这空寂大庙中倏忽变淡,一阵火光摇曳而过,那浅淡的形影也彻底消失不见。
“滚!
……
若你与这所谓‘宗王’交手……”
——苏午回身看了眼那艘愈发临近自身的铁船,他心念转动间,脚下海水中浮游的巨鲸被他的心意裹挟着,摆动双翅,缓缓向下沉降,他的身影跟随着巨鲸沉入海中,倏忽间隐遁无踪。
“某与想尔七道化身交手,确是分庭抗礼,互有胜负。”季行舟面不改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