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我听到二叔要来西安亲查女孩子怀孕之事时,我知道,露馅了。
再追究为何会露馅已没有意义,现在首要的工作是,如何应对二叔的雷庭怒火,如何向也已怀孕的小兰姐交待。
小兰姐待我如亲弟弟一般,而我却帮着她丈夫大牛哥养小三,这,太可耻了!
“真他妈不是人!”我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轻打了一下,算是对自己的这种可耻行为的惩戒。
旁边的女友香香见如此这般,便要过来帮忙,说我打的太轻,心不够诚。
我可见识过她的掌法,连忙抱头护住脸。
粉拳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不轻不重,不痛不痒。
“让你养小三!让你养小三!”为了烘托气氛,她还加上一些言语。
“我养小三?我养小三了吗?我连老婆都没有!”我心里突然亮堂起来。
是的,我没有养小三。我可以向老天爷发誓,迄今为止,我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原封不动的处男!
尽管这不是我的本意,也非我的品行,而是因“羊癫疯”病所迫,但是处男的身份是千真万确的,是不容置疑的。
既然是处男,何来的“养小三”一说?
说到底,“养小三”的不是我,是大牛哥。女出纳红霞的肚子里所怀的不是我的孩子,而是大牛哥的。
当然,我知道大牛哥也很冤枉,醉生梦死之中干下的蠢事,连美妙的过程都记不得,却要承担如此不堪的后果。
可是,这与我有什么相干呢?
我在学校教书好好的,却揽下这“难子”,就像将一盆屎尿扣在自己头上,真是脑子叫驴给踢了!
想到这,我又想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可看见香香依旧在身旁虎视眈眈,也就作罢了。
“香,你说咋办?”我只能向我的这个狗头军师求助。
说香香是狗头军师,一点都没有错。
当初,我是极力主张红霞打掉孩子的。就是听了她这个狗头军师的话,我善心与正义之心才骤起,这才有了现在的后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香香顺口就说出计策。
“等于没说!”我轻蔑地看她一眼。
那一夜,我失眠了。独自望着星空,怅然若失,久久无法释怀。
我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罪责并不大,无非就是帮助大牛哥撒谎而已。所有的罪过都是大牛哥的,所有痛苦的后果也都要女出纳红霞和他承担。可是,这正是我心里无比难受的地方。
在我的心灵深处,宁肯这些痛苦由自己承担。
二叔来的那天是个周末,天气很热,七月末的阳光毒辣而暴烈,他走出火车站不禁抬头看了看天。
天很蓝,一群鸽子在西安古城的上空盘旋,灰色城墙横在眼前,将雄伟的倩影倒映在脚下的护城里,大地一片安宁与祥和。
看到这一刻,二叔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些。
“爸——”
一声熟悉的呼喊声从拥挤的人群中传来。
二叔寻着声音望过来,小凤正在向他招手,我和小东正在对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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