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窝’!”她显然有些不悦。
看她不高兴,我就高兴。
看到我高兴,她好像反应过来,怒容换成了笑脸,冷笑的脸,讥笑的脸。
她用目光指着红霞的肚子,轻蔑地说:“是你的吗?”
“把那‘吗’字去掉好不?是我的!”我反驳道。
“真的?你行吗?”她带难以置信的口吻。
随之轻轻笑了出来,这边的黑驴也跟着笑起来。
我想,那头黑驴一定是猜出了我是谁,而这位曾经给我冠上“羊癫疯”病的前女友,也一定在被窝里给他讲了我的天赋。
看见他们笑,我身边的红霞也跟着笑起来。
红霞并不傻,尽管她不知道底细,但她听出来了我与眼前这名女子的关系不一般,而且很不一般。
看见红霞笑,他们又不笑了。
如果有人当面怀疑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男人的,这个女人绝不会泰然处之,也绝不能善罢干休。
可是面前这一位,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而且笑得那样自然。
红霞的笑,让我想起了香香,所以也笑了。
就在我们四人都在笑愣之时,香香姑娘从里间走了过来。
好像知道我们会在这里相遇,她刻意收拾了一番。干净整洁的白大褂之下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秀发挽起,一丝不乱,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面带粉嫩光,如花似玉。
见自己的舍友到了,我的前女友和她的丈夫又有点底气了。
“天香!你看!”她指着我,望着红霞,问香香。
香香何等冰雪聪明,又是四年的舍友,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是他的!我向你保证”她趴在舍友的耳旁,道出实情。
她自己能这样轻意出卖我呢?我郁闷!
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就是女人!她们可以为了男人一辈子守身如玉,也可以为了一丝的恨和嫉妒将男人无情地出卖。
向她的舍友(我的前女友)告完密,香香又走到我的身边,大大方方地挽起我的胳膊,将那高耸的胸脯紧紧挤在我的臂膀上。
“回见,我带他们去CT室!”香香微笑着告别,拉动我与红霞一起离开。
她不容我与我的前女友及其黑驴丈夫告别,也不容我再多看他们一眼。尽管如此,我还是在走了三五步后回了一次头。
我看见,那二人一脸的“懵逼”,久久不能回过味来。
“爽!爽歪了!”我心情一下大好,忍不住就在香香的粉脸上亲了一下。
可能是担心自己同事看见,香香的脸羞红了。
多年以后听我的前女友说,她当时“懵逼”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香香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我身边的那个孕妇到底是不是我的妻子?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但是这些都不足以令她心灵震撼。
真正令她心里山崩地裂的是:为什么香香用她温软的胸脯紧贴着我,而我的固疾——“羊癫疯”病没有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