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撞见不雅的场面,今天心里正憋着一肚子气,也就故意没喊。
果然,我看见死胖子正俯身站在一名女子旁边,手把手的教人家电脑游戏,两只绿豆大的贼眼一会儿看看屏幕,一会儿瞧瞧看看键盘,但大多数时间都停留在纯白色的衣领里。
我轻咳一声,想将这两位沉迷在各自游戏之中的工作人员叫醒。
或许是轻咳的声太小了,也或许是他们的游戏太迷人了,两人竟然不理不睬,继续游戏。
我有些恼怒,便用手在门上使劲敲了敲。
这次似乎声音大了一些,两人都从各种的游戏中惊醒,抬头望向我。
胖子见是我,讪讪地笑着,给我让座倒茶。那女子也冲我宛然一笑,随即取出一沓文件,装模作样地开始工作起来。
这名女子好像是才来的,大概三十来岁,很丰满,与胖子还真有些般配。
胖子见我盯着那女子看,用手轻拍了一下我的头,算是对我的警告。我想起他的媳妇小丽,就又开始可怜他了。
小丽在公安局工作,虽是户籍民警,但身手很好,什么擒拿、格斗样样都行,她的父亲又是县里的高级干部,所以在家里将胖子拿捏得死死的,毫无自由、民主而严,即使男人珍若生命的尊严,也常常被踩在脚下,摩擦,再摩擦。
我很同情胖子,因此对他的这种私底下的小动作,也就视而不见。在一些关键时刻,也常常给打打掩护。
端起茶杯,迎着扑面的清香,我轻轻呷了一口,顿感舌面生津,柔和顺滑,真是好茶。
我瞄了一下他刚才取茶的地方,正要说明来意,他却给我使了个眼神,随后问起了我学校的一些琐事。
我敷衍着,专心品起茶来。
添了两次水,茶味淡了,胖子起身叫我同他一起出去,说是带我去溜溜,临走时不忘向那位妇女抛了个媚眼。
茶好,沙发也很舒服,对面的女子也很“养”眼,我有点不想动。
胖子看出我的意思,就到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包茶叶,向我挥了挥。
见到茶叶,我这才站了起来。
我俩走出城建局大门,进了一家干净些的饭店,要了一盘“凉皮拌头肉”,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瓶六年太白。
“凉皮拌头肉”是我们县城的特色小吃,其他地方根本吃不到。凉皮是洗了面筋的蒸面皮,筋道软和。头肉是猪头肉,肥而不腻,正好下酒。
三杯酒下肚,我问起那晚歌厅的事。
胖子闻听此事,就开始吹嘘起他的功劳来。
那个客户虽然是老客户,但这一笔大单子却是他生生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借着自己城建局工作的便利,这些年他给大牛哥帮了不少忙,按他的话说,大牛哥的生意中有一大半都是他罩着的。
我知道他在吹,但是从他兴奋的表情来看,他还不知道那天晚上唱歌喝酒惹下的祸,我找错人了。
酒足饭饱,他又要拉着我去打牌,我心里有大牛哥的事情牵挂着,就推脱说晚上有自习,带着茶叶走了。
连胖子都没告诉,我感觉到了大牛哥对我信任,心里更加坚定作通奸犯同犯的信念,可我还能找谁呢?找那个怀孕的女出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