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女子,可是此刻男子的古装扮相却是一点都没有什么不对,反而因为女子的那份阴柔,恰到好处的展现出里面的拓跋弦的那份阴柔之美。
高挺端正的鼻梁,以及,那样线条锐利的微抿的薄唇,此刻的沐寒烟,一言不发,只是往前迈步而已,却是表现出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凌厉气势。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边上忙碌的工作人员有些住了步子,白莫樆看着她微微一笑,形成的默契和欣赏,让她唇角勾起了一个相当温柔的弧度。
而王开和秦子建,眨也不眨看着她的视线,就好像第一次看见白莫樆上花魁的戏时那个样子。
不得不说,这世界上有些人是天生就适合做演员的。
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够真正的散发出自己独特的光芒,哪怕她生活中是一个一团糟的人,也是有无数人需要为她而折服。
天赋这种东西,有些时候真的没办法而解释。
而天赋再加上后天的努力,自然是所向披靡,全世界都得为她让路。
广袖华袍到了最佳站位,沐寒烟微微侧头,漫不经心的往后瞟了一眼,狭长而妖娆的眼眸似乎带上蛊惑人心的魅惑之感。
高傲、凌厉、略带讥诮、唯我独尊
她幽深的眸子能表现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多,现场纵然是看惯了美男子的工作小妹似乎也是无法她淡淡的一瞥,脸红着用手捂住了嘴巴。
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这样的形容词,用在身上根本毫无夸张,她似乎就是剧本中那个邪魅高傲不可一世,眼眸犀利、笑容魅惑的俊美男子。
此刻,漫不经心收回目光,她意蕴悠长的一声“呵”留在半空,眼眸中戾气积郁,那危险的气息让周围每一个人都是想赶紧拔腿跑掉。
不经意间对上王开按捺兴奋的样子,白莫樆轻轻一笑,后者朝她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
“估摸着需要拍摄五个月时间。我们剧组一向是从早到晚工作量比较紧凑。你是主演,要跟组呆的时间自然比较多,档期有问题吗?”再次开口问话的王开,显然语气随和了许多。
“什么时候开机?”
戾气全消的沐寒烟抬眼轻问。
“选演员再需要些日子,基本上可以确定在四月底。”
以为她还有工作安排,王开竟是莫名其妙有些忧心了。
刚才试镜之后,她自然是觉得这个角色非沐寒烟莫属,尤其是,她敏感的注意到,这沐寒烟和白莫樆似乎颇有默契。
尤其,沐寒烟原本也是白莫樆举荐的。
可两人刚才除了礼貌性的微笑对视,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又不免让王开的心里觉得奇怪了。
“我没有问题。”开口答复了一句,也等于是确认出演了拓跋弦一角,边上看着她的白莫樆,也是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她打心眼里将沐寒烟划到她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中,自然是希望能稍微助她一臂之力。
几人说话间,休息室已经是又出来两个古装扮相的大男生。
第一位,三十出头,眉如墨画、眼若寒星,一身墨黑的华袍上面以金银线绣着精致的五爪蟠龙纹,腰间的金玉腰带衬托出几分贵气。同时,眉目之间又是隐含肃杀阴冷。
略微想了一下,白莫樆便知道她应该是来饰演二皇子君临泽这个角色。
细雨微微里,最后于诸位皇子中稳稳坐上龙椅的正是这一位。
在太子君临天和三皇子君临峰为争君位两败俱伤以后,四皇子轻松上位,最终却是被这一位蛰伏多年的病弱皇子捷足先登。
剧中的君临泽也是颇为复杂的一个人物。
她前期出场较少,每一次也都是墨色大氅,病弱无力的坐在轮椅之上一阵猛咳。中期活动较多,病情稍有好转,来往最亲密的是京城最大赌场的千金阁阁主,墨染墨公子。
也应该正是此刻她边上这一位,唇红齿白、面貌清秀如小姑娘一般的男生。
原里两人实则是上下属关系,又是隐秘的情人关系。
剧本里自然不能如此,可白莫樆在浏览的时候也发现,王开将这两人的关系定位依旧是相当暧昧,颇有那么点秘而不宣、欲说还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