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个脸,你个死老婆子给自家搅和的快散了,还好意思来教我,没脸没皮的东西,你怎么还不死,活着也是坑害后人,看看你那亲孙女,被你磋磨的就剩一口气了。”
两人双手叉腰对着喷,唾沫飞溅,谁也不让谁,一山还比一山高。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宁屺拖着陈述快速撤离,他视察过靠山屯的庄稼,既然知道今天是挖红薯,那就算找着地了。
“师爹,你跑啥呀?”
“废话,不跑留在那里等着劝架吗?”
开玩笑,你傻乎乎的不知道跑,等会那两人打完架,将枪头对准自己讨医药费怎么办?
“今儿我就教你一个乖,看热闹永远不要将自身置于其中,能远则远,能看清就行。”
“哦!”陈述不是太明白,但他也没问,只默念两遍记在心里。
今年天气适宜,没有出现反常,是以红薯大丰收,坡地上忙的热火朝天。
分工不同,有挖红薯、捡红薯、挑红薯的,相同的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丰收的喜悦。
张利民窝在半山腰,黑脸罕见舒展开来,“吧嗒吧嗒”抽着卷烟。
“张队长好兴致,恭喜你,今年屯子里有个好收成。”
张利民转头,惊喜呼道:“呦,是宁书记啊,稀客稀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宁屺走近,似笑非笑开口:“我哪里是稀客,你老早就料准我会来吧。”
张利民“呵呵”两声,也不辩解,只道:“我一个小老百姓,每天田间地头的转,一天天就记挂那点收成,可有那等手眼通天的偏生不让我好过,你说我除了想方设法自保,又能怎么办呢?”
“所以你的法就施到我头上来了?”宁屺笑眯眯逼视他,眸子里两簇冷光幽幽,漠然至极。
张利民叹气,摆低姿态卖惨:“实非得已,还望宁书记莫怪!”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他原本赌的是桑芷萱不会不管韩婶子,哪里想到这枣是打到了,还是大收获。
他心里哀叹,这头饿狼可不是好打发的,这回指不定所求成空还得栽个大跟头。
“宁书记,你既然来了,还请容许我耽搁你几分钟,听我细细给你讲述原委。”
宁屺神色不变,背着手不轻不重从鼻子里“嗯”了声。
张利民猛地吸了口烟,再缓缓吐出:“事情要从王桂花诬告我开始说起……”
长达一刻钟的倾诉,宁屺静静听着,既不打断也不发表意见,直至结束,他轻飘飘说:“一码归一码,事情从来没有像你这样做的,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若是每个人求到我门上都先搞这么一出,那我一天什么也不用做了,净琢磨这些就够了。
“我婶子倔啊,但凡涉及到你们一点,她就绝不可能给我通融一二。”
你说,我都找不着你们人,不这样来能怎么着?
“姑奶奶的确是个令人敬重的长辈!”宁屺避重就轻回答。
张利民急啊,哪还肯和人绕弯子,直截了当说明请求:“赵三刚志在将我踩入泥里,我一把老骨头死不足惜,可死有很多种,我清白一辈子不能带着污名去死,还请宁书记救我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