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傻子,还不知道你那手伤成什么模样?”桑芷萱低低嗔道。
她拥有的好东西不少,对物质需求也极低,最看重的便是这份心意,难得有情郎!
放下簪子,桑芷萱又拿起床头柜上的碗勺,木碗不大,放置手心刚好握住,碗口不甚均匀,碗面也很是坑坑洼洼。
三样东西,倒是木勺最为得用!
桑芷萱笑的开怀,眼波柔柔:“这破手艺,也就我和你儿子不嫌弃,要送给别人试试,说不得早丢到垃圾桶里了。”
睡梦中的宁翌扭了扭身子,一双小手向上举起,表情惬意,就好似大人伸懒腰一样。
如今桑芷萱正是一片慈母心,见大儿这样,欢喜的不行,低头点点他的小鼻子:“你也很喜欢爸爸送的礼物对不对?”
宁翌继续扭,扭着扭着,一只肉乎乎的小手从颈间伸了出来。
“咦,小家伙,你的小手手又越狱啦?”
屋子里有火墙并不冷,所以桑芷萱只给他穿了一身贴身衣服睡觉,只小家伙受不得热,老是喜欢将胳膊从领口整个挣出来。
凤姑有提过一回,说是给手上绑根绳子,怕夜间娘俩都睡沉了,胳膊露在外头着凉。
桑芷萱哪能同意,绑着手多难受啊,就说自己会警醒些,时不时起来查看。
其实做了母亲,尤其还带着孩子一起睡觉,晚上真的不敢睡太实,不用人提醒,你自个儿就提着神,一夜惊醒好多回。
老母亲任劳任怨给小崽子把衣服穿好,不出所料,袖子上的缝线都挣开了。
“唉,你呀!”桑芷萱掖好他的小棉被,跟着侧身躺下,语气温柔道:“小家伙晚安,夜里不许闹哦!”
可能是打娘胎里,桑芷萱就一直给他输送内力,宁翌比起同龄孩子来讲,特别乖巧。
他不爱哭,也就是拉了还有饿了会嚎两嗓子。
作息特别规律,一天吃六餐奶,准点准时,吃完就睡,睡醒了就“吭哧吭哧”研究如何解放双手。
还有就是,宁翌继承了桑芷萱的蛮力,劳累凤姑天天动针线给他缝补衣服,不是袖子挣脱线,就是手指抠破棉被,一个劲扯里面的棉絮。
凤姑倒是不嫌累,缝补的起劲,老爷子也乐呵呵的,觉得他重孙是个当兵的好料子。
宁洛阳更甚,觉得自家赚大发了,把人桑家的天生神力给传到宁家来了,这是祖坟冒青烟,还得冒大烟!
为此,沉稳的宁书记特地打电话给桑修远,明里暗里好一通炫耀。
结果,电话一挂断就被老爷子开锤,人原话是:“要你瞎张扬,一把年纪的人怎么就不知道狗肉焖在自家锅里才香的道理。
你和修远瞎得瑟,你显摆得着嘛,那本事本来就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虽然我们宁翌是凭本事继承,但他大孙子都没有,你让桑家心里能得劲?”
宁洛阳也不恼,一个劲说:“是是是,您说的都有道理。”
然后抱着孙子亲亲热热,心里那股子得意怎么都隐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