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其实真要论起来,舒雅才是三刚的长女,花姑的那则批语也算是应了。”
花姑批语:赵三刚第一女贵不可言,福气绵绵,能旺及家人。
王桂花脸色巨变,气性之大,一口瘀血喷出:“错…错了,一切都错了。”
壮硕的身体应声倒地,面色如纸,竟是不省人事。
“老婆子……老婆子,你可别吓我?”赵大奎慌忙蹲下身呼唤,又是拍又是打,昏倒的人依然毫无反应。
而庞大的一家子,没有一个人前来瞧一眼。
赵二有老实,心下不忍,推推自家婆娘:“娘好像出事了,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不许去,去什么去,你还嫌地里的活不够重,有心思去管他们的闲事,你累死累活可没有人会心疼你,快睡!”
一通责骂,呼噜声立时配合响起,父母不动,孩子们有样学样哪里会动。
老二家尚且还有句问话,至于老大家,两口子躺的安逸,甚至还有心情竖起耳朵听新鲜。
老两口手心里的宝都安若泰山,他们这等被嫌弃的有什么必要凑上去挨骂。
赵芙雅听到了吗?她当然听到了,可她自私惯了,向来只享受爷奶的好,付出是什么可没学过。
赵家不得人心,王桂花硬生生在地上躺了整晚上,第二天天亮才被赵大奎喊人帮忙送去医院。
赵大奎忙前忙后,心力交瘁,一时间也忘了自家老三这头,以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
桑芷萱期待后续,寄回的信半个月过去,仍然没有收到回信,让她颇为费解。
“不应该啊,省内寄信顶多一个星期就能收到,按理来说够一个来回了,难道舒雅没给我写回信?”
她眼睛一眯,心里谴责不靠谱的妹妹,又耐心等了两天,结果还是没有收到信,“我很确定自己有写叫她必须回信,舒雅还不至于连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我吧?”
既不满又担忧,还不等她说回靠山屯去看看,肚子一痛,得,臭小子要生了。
宁家一片兵荒马乱,宁凤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宁洛阳叫派车,又爬上爬下收拾产妇和孩子要用的东西。
宁侠则忙着安抚孙媳妇的情绪,还要在家里留下信息给两个小子,免得他们回家没人慌乱。
从痛到医院,这个过程只花费了一个小时,然而从一指开到十指,平安诞下麟儿足足花费了十一个小时。
桑芷萱痛到大汗淋漓,她不是吃不起苦的人,然而这种撕裂到揪心的痛疼让她身心俱疲,无法言语。
宁洛阳姗姗赶来,逮住在门口急得团团转的老爷子,急迫询问:“爸,怎么样?桑桑生了没有?”
“没有…没有……”
话音未落,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孩啼哭,不甚嘹亮却充满希望。
“生了!生了!”
宁凤欢喜交加,眼眶里溢出眼泪,转头一看,身边的宁家两代人均红了眼圈,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