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瑜只觉得自个儿妹妹坑哥,大冷的天,他活似个胖企鹅杵在火车站接人,接的还是个抢走妹妹的人,多糟心啊。
“女生外向,就知道心疼自家男人,哥哥随便造是吧?”
他嘟囔着,一边将通红的指尖凑到嘴边哈气,一边不住跺脚。
冻人啊!风呼呼的,穿再多也不好使,那风无孔不入,跟针扎似的刺入骨髓,哪怕不下雪也够喝一壶。
桑若瑜抬头望望天,白云浮动,旭日打下,“倒是个好天,只我那好妹夫怎地还不出来?真想冻死我这三舅哥?”
话音未落,一道凉凉的声音落入他耳里:“劳烦三哥来接我,实在是路上出现灾情,积雪过甚压垮山石,刚巧阻了火车道,这天有不测风云,实非人力所能操控,不想让三哥臆想连连,作出此等不实猜想。”
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桑若瑜尴尬咳嗽一声,抢过他手里的布包,走为上策。
“咳,车子停在路边,火车站冷的很,你快跟我走。”
被抛诸身后的宁屺露齿一笑,快步跟上,一回来就拿捏住老三一次,这份开心够他支撑整个正月了。
坐上车,桑若瑜问:“你回哪啊?”
宁屺也不啰嗦,直接报出目的地:“麻烦三哥送我回老宅吧。”
本也是应当,桑若瑜了然点头,可作为亲戚本分,总要关心两句:“家里什么都没有,你现在回去干嘛?先跟我回家安顿好,然后再从长计议。”
宁屺含笑摇头:“不了,现在也还早,缺什么我都给置办妥当,下午就得走亲访友了。”
车子立刻往右一拐,直往中心街而去,宁屺笑容渐大,得了,某个嘴硬心软的家伙,这是用行动表明,今儿替他跑腿呢。
………
宁屺走了,桑芷萱实在蔫巴两天,就在大家担心不已时,人家很快振作起精神,又恢复成没事人一样。
每天不是教导徒弟就是给肚子里的小家伙做胎教,忙的不亦乐乎。
不想过了正月十五,杜梅姗姗来迟,大换风格,往常的齐耳发留长了,扎成一个蓬松的发辫,发尾绑着一条鹅黄丝巾,脖子上也围着一条米白色围脖,笑容浅浅,眸子里一派轻松不见半点求而不得的苦涩。
桑芷萱大感惊奇,却也为她高兴:“你这是……?”诸多猜测,不如直言相问。
“我调来省城日报了!”
杜梅是个认死理的人,若是还怀抱对黑七有想法,那是万万不能放手,既选择调回省城,也就说明情已放下,此后两宽!
“恭喜你!”这句恭喜一语双关。
桑芷萱心生惆怅,亦觉得痛快,惆怅于黑七师兄的拖泥带水,甚至恨铁不成钢,痛快于好友的拿得起放得下,男人嘛,满大街都是,何必强求一株畏畏缩缩的野草?
好把野草比黑七,桑芷萱骤然发笑,杜梅也笑,笑的畅快。
“也就你现在喝不了酒,要不然我指定同你畅饮三百杯,不醉不休方能罢休。”
“嘁~”桑芷萱白她,“你就给我吹吧你,还三百杯?喝水都够你受的!”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