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擦拭,小跑着过来发表意见。
两人顿时失笑,桑芷萱嗔道:“你呀你,想一出是一出,那粘豆包是说做就能做出来的,不用发面?不用准备豆馅?等做出来咱们怕是早就饿扁了!”
“我又没说今天早上就吃,明天吃也行啊。”张舒雅也发现打错算盘,立即调整道。
韩婆婆笑的更加厉害,给孙女擦头发的手都在抖,张舒雅被笑的气恼,连连跺脚。
“好好好,等会就揉面,放着发一天,明个给你做粘豆包。”
“那还差不多。”少女一如意,立时不恼,还得意冲桑芷萱挑挑下颌,好像在说“看吧,要不是我咱们能吃上粘豆包”。
桑芷萱抱着肚子,不敢再笑,再笑怕当场尿裤子,她急着前去解决生理问题,路过作怪的少女时,不爽她那口外露的大白牙,屈指弹了个脑瓜崩。
“信不信,我也可以让你吃不到。”
某人瞬时合拢嘴角,面无表情,低低吐骂:“霸道、专制、蛮横、不讲理、法……嘶!”
脑袋整个后仰,头皮一痛,张舒雅眼泪都飙出来了,声音哀怨尖细:“奶奶!”
大毛巾兜头罩住她,韩婆婆甩手不干了,离开去橱柜里拿干面。
“早上吃面条,再卧个鸡蛋,刚好昨晚的鸡汤还剩点,就吃个鸡汤面。”
“那我来帮忙。”张舒雅扯掉头顶的大毛巾,心思又被吃的转移开。
“用不着你,赶紧将发尖擦干,穿好大袄子,上知青院瞅瞅你婉婉姐去,大半夜出的门这会都没回来,尽叫人担心。”
人孩子放她家里,万一出点事,她可负不起责任。
“哦,我这就去。”
张舒雅这会也顾不上其他,三两下将自己裹成熊,头发全部塞进衣服里戴好大棉帽,再套好手套抓过角落里的爬犁就出了门。
等桑芷萱回来时,刚好看到一个尾巴影,还有晃动的门帘。
她不紧不慢挪动,拿过杯子装水,一边挤牙膏一边夸奖妹妹:“舒雅活泼了好多,您都不知道我看到她今个儿这副小傲娇模样,心里有多高兴。”
“甭说你,我也高兴,是个好孩子!可太懂事我也心疼她,就盼着她开朗些别那么懂事,该使小性子就使小性子。”韩婆婆满腔温情,对孙女唯有疼爱。
冬日里只要张舒雅在家,铲雪的活计就没人抢的过她,跑个腿、抱柴、帮着下厨,还有上山打猎,一天天就没有歇着的时候,也从不叫苦叫累。
“是啊,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太实诚的可不就吃亏,好在姑奶奶你心眼明亮,一眼明辨忠奸,给自己搂着这么个大宝贝,舒雅有了你疼她,以后只会越来越开朗。”
“呵呵,那才好咧,就盼着她以后闯荡些,有哭有笑,有苦有甜方是过日子。”
一味苦楚那就不是过日子,而是泡在苦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