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老宅距离桑家隔着三条街,更加趋于中心位置。
彼时,热闹纷呈,在婚宴和新年的双重加持下,亲朋好友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前来祝贺。
正午当空,司仪入场,他是宁洛阳的一位好友,两家比邻而居,地位旗鼓相当。
“大家新年好,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呐,很荣幸被宁洛阳同志邀请,为他长子长媳的婚礼进行主持。”
“首先,欢迎大家前来参加宁屺和桑芷萱的婚礼。”
宁屺身着一袭黑色中山装,身姿笔挺,宛若青松挺立。
桑芷萱芳华正盛,刘海尽绾,露出平时被封印的绝色容颜。
郎才女貌,小两口站在一块,真正验证了一句佳偶天成。
两人先是恭敬对着主席像深鞠躬,然后人手一本红宝书开始念语录:“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们应当永远记住这个真理。”
宁侠看着朝气蓬勃念语录的孙子孙媳,眼眶不禁湿润,嘴里低声呢喃:“真好!老婆子你看,咱们家大孙也成家了,你记得再等等我,我还想看看重孙,到时候同你相聚再转述给你听。”
宁洛阳同样感慨万千,心里默默念叨:“雨柔啊,宁屺和桑桑今天成婚,这下你便能安心了吧。”
他和苏雨柔同高中同大学,属于日久生情,婚后更是如胶似漆,鹣鲽情深,宁屺就是那个爱的结晶。
苏雨柔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宁屺,纵使闭眼仍旧紧紧攥着儿子的手不放。
父母尚有弟弟妹妹照拂,唯有她的孩子年岁尚小,天下男人皆薄幸,万一宁洛阳后娶的媳妇对他不好,那么小的人儿失母又失父,她的宁屺又当如何自处?
苏雨柔属于肺结核晚期,临走前两个月,她拖着病重的身体,绞尽脑汁为儿子留下层层保障。
她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留给宁屺,在儿子未成年前,这些皆由宁侠保管,十八岁以后再行移交。
苏雨柔清楚了解每个人的性情以及人性之复杂,到头来,宁侠是她选定最为稳妥的保管人。
父母和男人变数太大不适宜,宁侠身带侠气,也最讲究道义,不会贪图别人的三瓜两枣,更何况是他疼爱有加大孙的东西。
那厢,仪式结束,宁洛阳带着小夫妻俩每桌敬酒,主要也是将一些大佬介绍给儿子认识。
这一行为又刺红了刘晶的双眼,她愤愤不平戳着碗里的米粒,一下又一下,毫无顾忌发泄闷气。
宁圭感到心累无比,重重叹了口气,他这个妈是真的难教,任凭你哄也好说也好,反正她都不会听。
宁侠看的好笑,主动拿过公筷夹起一筷子竹笋放进小孙子碗里:“吃着饭叹什么气,大喜的日子福气都给你叹走了。”
宁圭垂头丧气吃着笋片:“爷爷,您不懂!”
“你爷爷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还有你懂我不懂的东西?你小子说来听听?”
宁圭抬首环视周遭,凑近老爷子耳边叨咕:“等晚点我再和您讲。”
“那行,我等着你。”宁侠哪会真不懂小孙子的苦恼,不过是逗逗他有趣罢了。
刘晶这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上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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