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苏晓秋自从得知自己毁容后,第一次这么平静说话。
杜梅不加掩饰,直截了当说道:“死了!”
“死了好!”苏晓秋眼里那股疯狂尽数倾泻,毫不伪装自己心里的恨意。
倒是她父母焦躁的很:“啊,怎么就死了,他死了谁来赔我们晓秋医药费、营养费。”
“还有破相的补偿费……”
苏晓秋对父母的叫嚣充耳不闻,目光紧盯杜梅,一字一句发问:“那人是怎么死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父子俩都被毒死在家中,抢救不过来,直接死在卫生院。”
罗军叹息一声,兀自安抚起苏家父母:“池县公安局有搜查过大队长的屋子,一共得到三千二百六十五元。
这些钱大多都是压榨村民得来的钱,所以大部分要用到大队里,支付给苏晓秋同志的补偿是五百元整。”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苏晓秋,半路被她爹一把抢过丢在地上。
“我们晓秋一辈子都被毁掉,就得到五百元赔偿,我不服气。”
“对,合该那三千多块都赔给我们才是。”苏母愤怒嘶吼,眼中赤裸裸的贪婪却让人心惊。
罗军不是当事人,传达完那边的赔偿事宜选择闭口不言,他和杜梅互换一个眼神,同时起身告辞。
“晓秋同志,好好修养,市晚报还等着你来添砖加瓦!”
杜梅公事公办完成任务,就欲走出病房,却被苏晓秋给叫住:“杜编,我还想再问问当天的事情,为什么就我受伤,我堂姐和桑芷萱半点事没有。”
“苏晓秋同志!”杜梅音量加大,转身严肃逼视她:“我们已经反复核实过三人的说辞,每一条都对的上。”
既然谈论到这个问题,杜梅索性不急着走,一屁股坐下来,她打算掰扯掰扯。
“根据三人的说法,直到坐上车,他们才发现你不见,苏晓婵同志好言请大队长代为找一找,遭到拒绝。
后来还是桑芷萱同志拍板,由他们自己回去找,找到你时,你已经身受重伤,但当时三人被全村村民围堵。
不得已,桑芷萱同志只能舍弃高新竹同志,先送你回医院救治,那一路的拖拉机也是她开到池县卫生院。”
杜梅平平无奇的音调忽然有了起伏,“苏晓秋同志,我想说我们的同志品德都很高尚,他们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苏晓秋神情阴翳,半垂着头一言不发,放在被子下的双手紧捏成拳。
所以,她破相就是活该是吗?
苏母不爱听这个,她姑娘脸都被毁了,那两姑娘屁事没有,这对比着谁能受的了。
“不是,领导,那照你这么一说,合着他们三还是我们家晓秋的救命恩人呗!”
苏父帮腔:“就是,既然都是革命同志,怎地我姑娘不在队伍中,为啥那三人一个都没有发现?”
杜梅神情不变,见招拆招:“说到这个,苏晓秋同志我问你,当时大家一心急着走,你为什么会不说一声突然搞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