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充满母性光辉,抬手薅薅他的脑袋,又打开一包猪肉干推倒他面前,“来,多吃点,看给孩子饿得。”
“啊喂,你够了哈,小姑娘家家怎地一副老母亲既视感。”
宁屺没好气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
桑芷萱吐吐舌头,哪里好说是一时兴起,想要占他便宜。
“对啦,金桥大队目前是什么情况?”
回应他的是一声悠长叹息,宁屺放下手里的猪肉干,拍掉指尖的残渣,说到金桥大队,再没心思吃东西。
“死了两个,其他人都救回来,死掉那两个是大队长和他儿子,也是杀狗吃肉的元凶。”
桑芷萱稍加一想就明白了,双手托腮猜测:“村医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其他村民仍旧留有余地,救得下是命,救不下也是命!”
“可是,为什么呢?村医杀人总有理由不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又是一声长叹。
宁屺摩挲着手指低喃:“那位村医下放前大有来头,在中医界的地位和云家差不多,他唯有一女,插队在金桥大队……”
中间停顿几息,宁屺幽幽:“金桥大队风气很差,和靠山屯有天壤之别,准确来说,是整个溧阳公社乌烟瘴气,蛇鼠一窝。”
“所以,为女报仇?之前为什么不报,要在杀狗后选择报仇?”
难道,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女知青是去公社后消失不见得,村医虽然有所怀疑,但不确定,下放的身份又太过敏感不好去查这件事情。
于是他适当展露医术,一步步获取大队长的信任,成功当上村医,有查到些蛛丝马迹,一忍再忍。
直到寄托情感的狗被杀,还当着他的面挑衅吃狗肉,村医整个信念崩溃,选择动手报仇。”
“好家伙,不作不死啊!”
桑芷萱想到冷漠至极的村民们,又问:“金桥大队的村民又是怎么回事?”
“哼!大队长父子俩自作聪明,学当年放卫星事件,以此在公社里献媚。
粮食都上交,村民们就得挨饿,又碍于大队长淫威,不敢不从,长此以往,也就变得漠然如行尸走肉。”
桑芷萱还想再问,宁屺起身打断:“好了,我让徐松开车送你们去松市,好好带姑奶奶她们游览京市。”
宁屺拿起车钥匙,越过长桌大手揽住她肩膀,往门外带。
“走吧,我随你一起下楼见见姑奶奶。”
苏晓婵三人都等在县政府一楼,她们怕一窝蜂都跑宁屺办公室影响不好,毕竟又不是菜市场。
韩婆婆一见宁屺,心疼的不得了,“哎呦,看看这小脸憔悴的,宁屺呀,咱忙工作归忙工作,也得照顾好自个身体才成。”
“欸,我都记着,实在是最近忙,以后肯定不会,姑奶奶您放心。”
宁屺耐心和韩婆婆叙话,面上始终含笑不落:“姑奶奶,我这回没空陪您一起去,您去到京市一定要看看天安门,再领略一番长城的巍峨……”
三个没去过京市的大大小小,听他讲述所有风光,听的如痴如醉,满是向往。
“好啦好啦,咱们要出发喽,天色已是不早,争取下午坐上去省城的车。”
等会上松市,还要给苏东林送肉干,尽管出发早,可是走走停停真的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