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没有平反,你又哪里肯离开靠山屯!”
她动作麻溜提上两桶水,挑起就跑,“芷萱我先不和你说,我得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我爸妈。”
“欸,你中午记得来我家,我给你带有东西。”桑芷萱忙在背后叫她。
“知道啦!”
回到家,韩婆子正在厨房里忙活早餐,那两货还没有起床。
“好香呀,姑奶奶您做啥好吃的?”
“炖点大骨头,再弄点手擀面下面条吃,这早餐行不行?”
“行呀,好吃的咧!”桑芷萱冲她比个大拇指,调皮眨巴两下眼睛。
“一身臭汗,我烧有水快点去洗澡,等下过来给我揉面。”
侄孙女一身蛮力,是揉面的好手,韩婆子可不想放过这个劳壮力。
“得咧,我马上就来揉面,还有姑奶奶,骨头汤里给我加点酸菜,我爱吃。”
桑芷萱稀里哗啦洗个战斗澡,换身透气的长衣长裤,汲着拖鞋来到灶房。
揉面其实是一件很解压的事情,类似于解压球,搓来揉去,可以尽情释放负面情绪。
桑芷萱将苏晓秋父母赋予的那股郁气全部发泄出来,心情通透不少,扯起嗓子喊:“姑奶奶,你看我这面揉好没有?”
“早就好了,再揉下去都快醒成一滩水。”
“呃,那您咋不提醒我呀。”
韩婆子轻哼一声:“就你揉面那架势好跟人拼命一样一样得,我叫你干啥?”
“行了,你别在那杵着,赶紧去烧火,我来切面、捞面吃。”
“哦!”
一碗骨头汤手擀面,鲜美有嚼劲,酸菜开胃,大骨肉乎乎,一咬肉就脱骨,吃的桑芷萱身心俱飘飘然。
吃饱喝足,把昨晚腌制好的肉干一块块移放到竹筛里晾起来风干,还不能晒太阳。
排骨和大骨头都砍出来,内脏也都收拾干净。
韩婆子则忙着收拾那两颗头,拿火钳放到灶膛里烧红,再一点点烧掉猪头上的毛发。
等所有工作都干完了,手表时针接近十点钟,张舒雅和苏晓婵才姗姗来迟。
“呕,这是啥味啊?咱家粪坑炸了?”苏晓婵捂着鼻子一脸嫌恶。
“呦,两位大小姐起床了,太阳都拍屁股喽,锅里有大骨汤,还有手擀面,自己去下着吃。”
桑芷萱鼻子里塞着两团草纸,正在翻洗猪大肠,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张舒雅显然早就习以为常,面色如常迈过臭烘烘的大肠盆前往灶房,一边还为苏晓婵讲解:“小婵姐,我跟你说,我奶做的溜肥肠味道一绝,谁吃谁迷糊。”
“真有那么好吃?”这臭劲看起来可不像啥好吃玩意。
“那还有假,我奶这厨艺吃过的都说好。”
苏晓婵仍旧捏着鼻子,讲话瓮声瓮气:“姑奶奶的厨艺我半点不质疑,我质疑的是猪大肠。”
“那你就瞧好吧!”张舒雅回答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