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得留下啊。”
“那我去买,你告诉我要买什么就行,你别出去,危险!”
桑芷萱深吸一口气,就笑:“池县是你们的地盘吧,能有什么危险?”
黑七不为所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桑芷萱被气笑了,抬起拳头挥了挥,“你是觉得我能被人抓走?”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果碰到我都难以招架的对手,带上你也不过添加一个搭头而已。”
黑七不禁皱了下眉,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意思是自己打不过她,只配做个添头?
他义正言辞强调:“我比你厉害!如果你有不服,欢迎来战!”黝黑的眸子里裹满期待,就盼望对方说一声不服。
“一边去,车钥匙给我,我直接杀去供销社买,很快回来。”
黑七不甘不愿掏出车钥匙,塞到她手里,立马转头不理人,恢复冷面唬人模样,冷飕飕冒着寒气。
桑芷萱早就摸清楚这人的性格,也不以为意,接过车钥匙就走人,气的黑七更加郁闷,暗戳戳想着等会找宁屺告个状。
就是不知道宁屺得家庭地位够不够高?说话管不管用?
………
医院里有人守着,桑芷萱就跟撒出去的野马一样,不知归途。
她首先直奔供销社,买了两套洗漱用品,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草纸、脸盆、毛巾等物品。
想着今天运动量大,得好好犒劳自己,又拿着饭盒去国营饭店转了一圈。
来都来了,总不能忘记宁屺哥吧,是不是也得给他带一份?
好,启车又往县政府赶。
宁屺果然如桑芷萱所料,接电话接到手软,说话说的嘴巴都干燥起皮了。
桑芷萱到来时,就见到他整个身体后仰,后脑勺枕在椅背上,正双目无神发着呆。
桑芷萱走近,他也没有发现。
随手将饭盒放在桌面上,发出不重不轻一声响动,宁屺立时被惊回过神来。
眼前身影浮动,不待发火,明媚如花的笑脸映入眼帘,他精神大振,一下从椅子上弹起身,快步来到桑芷萱面前,伸手紧紧搂住她。
“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晚上去医院找你!”
桑芷萱回抱住他,温声解释:“有黑七哥在医院看顾我很放心,刚好出来买些东西,顺便过来慰劳慰劳你这个大冤种。”
“大冤种?我可不就是个顶锅的怨种!张玉泉父女害人不浅,我上任一年光是填他们留下的窟窿眼都够够的。”
说到这里,宁屺重重叹息:“不曾想还埋有这种地雷,溧阳公社真是好样的,坑蒙拐骗都犯了个干净。”
“既是毒瘤,肉疼也得挖,连根拔起,你以后的工作也能更好开展。”
“道理我都懂。”宁屺将整颗头埋在桑芷萱肩膀上蹭啊蹭,“心里就是不爽快。”
“那怎么办?去某某农场逮到张书记揍一顿消气?”
“也不是不行,真惹急我,我跟你讲,连夜买票杀过去。”
桑芷萱闷笑不已,得到更大力度的蹭蹭,她连忙推开某人的狗头,敬谢不敏,“痒,你别!”
“对了,我决定今晚和黑七哥去金桥大队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