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不睡觉,蹲在屋里哭哭笑笑的。”
赵正平困的要死,硬生生被她从睡梦中拍醒,脾气欻一下就上来了,一脚将人踢到床底下。
“你才疯了,韩彩霞你少给我作点妖,别以为有桑芷萱撑腰,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不想过就离婚给我滚蛋。”
韩彩霞吃软怕硬,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爬起来,“我不离婚。”
她才不傻,回了韩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看看她那几个姐姐,当牛做马不说,吃不饱穿不暖的,又被爹娘卖一次,空着手出门子,何必呢?
赵正平暗暗松口气,其实他也不想离婚,韩彩霞再不好,只要自己把着钱回家也有口热饭吃。
再说桑家眼看起来了,桑芷萱总不能不管她亲妈,韩彩霞在他手里,就有份香火情。
室内安静下来,似哭似笑的声音就显得尤为明显。
赵正平犹疑看向缩在角落里装鹌鹑的韩彩霞,不确定发问:“真是宛清在哭?”
“我都说了是她,你还不信?”韩彩霞抬起头,满脸委屈巴巴。
“咳,你过来睡吧,我过去看看宛清!”
赵正平推门进去时,自家闺女裹在被子里疯疯癫癫,嘴巴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声音时而尖锐时而低沉。
他起初很是心疼自家闺女,还以为因为刘家的逼迫,压力山大,造成她陷入如斯状态,心里恨的不行。
听着听着,赵正平觉出不对来,忽然大声质问赵宛清:“你和景珍一起碰到刘夫人派去抓你的人,你还指鹿为马,将景珍给害进刘家?”
被子里的人猛然顿住,不再胡言乱语,改成瑟瑟发抖。
“赵宛清,你说话。”
赵正平扯着被子一把掀开,怒目圆瞪,跟看怪物一样瞪着自家闺女。
赵宛清恶从胆边生,歇斯底里大吼:“谁叫徐家不救我,那我自救,设计徐刘两家对上有什么错?”
一席话,将她卑劣的小心思抖得干干净净。
赵正平脸色骤变,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指着女儿颤抖不止。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赵正平心里,闺女一直是个品行端正之人,纵是有点小脾气也无伤大雅,依然善良正直。
他仰着脸闭目深呼吸,直到情绪不再那么激动,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失望看向装死的女儿。
“这事想必你也没有通知徐家吧?”赵正平虽然用的是问句,却敢肯定。
果然,赵宛清低着的头颅愣愣点了点。
“你今天要是被刘家抓走,有徐景珍回来搬救兵,徐家不得不出手,此事可平。
而今……哼!”
赵宛清突然激动扑向床边,死死拽住父亲的双臂:“爸爸,你救救我,你教教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她终究是害怕了。
“你现在知道惧怕?唉,晚了,我们试着补救一下吧!”
赵正平一瞬间苍老许多,肩膀都耷拉下来,“你穿好鞋,我们过去徐家负荆请罪,但你一定要记住,你是因为太害怕了,才会拖到现在过去报信。”
赵宛清连连点首:“我明白,我很害怕,我对不起景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