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阳接起电话,和煦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喂,宁屺。”
“爸,您还没有下班?”
“嗯,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桑桑好像来了省城,也不知道来家里坐坐。”
“她今天晚上去了,您夫人说不认识,人家连大院门都没能进去。”
宁屺面色铁青,不等宁洛阳说话,突然哂笑一声,用一种漫不经心到极致的语气说道:
“爸,我对刘阿姨客气那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可她要是不懂做人,刘家和宁圭总有她在乎的人吧?”
宁洛阳轻轻将手里的钢笔放置桌面,黑眸望向窗外的万家灯火,语气毫无变化:“宁圭是你弟弟!”
“弟弟而已,您还年轻,只要您愿意,我可以有无数个弟弟!”
“臭小子!”宁洛阳被大儿子给气笑了,笑骂:“少编排你老子,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去京市找桑修远提亲,你和桑桑努努力,争取早日让我抱孙子。”
“呵,还孙子,您孙子他妈说得再考虑考虑,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她不想嫁过来成天受气……”
宁洛阳捏捏眉心,忍不住打断儿子的滔滔不绝:“你说的这是受气包,桑桑那小丫头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她身上有哪点符合这项特质?”
宁屺被噎住,桑桑最是受不得委屈,要么当场就报仇雪恨,要么晚上恨的睡不着觉,千方百计给人套麻袋揍一顿解恨。
想到这里,他委婉提醒:“桑桑睚眦必报,她最近的报仇方式就是套人麻袋,您今晚要听着动静,别太惊慌。”
宁洛阳揉捏眉心的手僵住,似是听到笑话般轻笑着提醒:“宁屺,那是省委家属院!”
“我就这么一说,您也就这么一听吧!”
宁屺才不管他信不信,兀自抛下一句:“明天我会回省城,到时候再说。”
说完,啪嗒一下挂断电话。
宁洛阳放下话筒,头疼靠向椅背,嘀咕道:“这都是什么事?”
说实话,当年岳父和妻子给宁屺定下桑家为婚,他和老爷子都是很满意的。
不提桑家在军队的影响力,就冲他们家子嗣丰茂,以后也能和宁屺互相有个照应。
不同于宁家的四代单传,桑家这一辈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桑芷萱更是生的玉雪可爱,身负天生神力。
这份桑家每一代独有的传承若是遗传到他宁家子嗣身上,那可是能够在族谱上记一笔的大事。
哪怕中间几年桑修远遭逢陷害,身陷囹圄,宁洛阳也没有想过解除婚约。
但同时,他也不会给予支持,所以刘晶从中作梗,断掉宁屺和桑桑的联系,他也只当做不知道。
宁屺想要成长,就得靠自己挣出来,他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刺激,而这个坏人不能自己来做。
宁洛阳始终坚信养孩子就得放手让他们经历风雨,不能圈在身边当只羊圈里的小绵羊。
他宁洛阳的孩子就得当一头噬骨喝血的狼,一头威风凛凛的狼王!
“宁屺,且让我看看你这次会如何反击?”
宁洛阳含笑呢喃,眼里闪过期待,目的达到,也无心再待在办公室里,他合好笔盖,起身取过外套打算回家。
刘晶心思大了,得好好敲打敲打,一些小动作无伤大雅,过界就得砍手。
招待所内,桑芷萱躺在床上左翻右翻,精神振奋的完全没有睡意。
她一骨碌坐起身,双手重重一拍床板:“不行,宁屺哥说明天都会变好,那是明天的事情,可我现在就心气不顺怎么办?”
桑芷萱无心再睡,换上长衣长裤,担心夜里风凉,又披了件长及脚踝的毛呢外套,背包敞开,塞进些小东西,尤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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