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桑芷萱照常上工,桑若瑾和韩婆婆在家里处理猪、牛肉。
老样子,四条腿都做成肉干,剩下的先吃几顿新鲜的,然后全部做成卤味。
原本桑芷萱想着要不要请李红军来卤,到时候给他分两斤肉作为报酬。
被姑奶奶一口拒绝掉:“我来卤,上回我都看清楚步骤,只要你配齐香料就行了。”
她神色渐变,语重心长劝慰:“这回不同,肉太多了,请他来不见得安全。”
桑芷萱也清楚不能考验人心,可她实在不善厨艺,大哥更甚,总不能浪费食材吧。
既然姑奶奶接下重任,那就再好不过,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中午下工后,桑芷萱谁也没等,直奔小院,急吼吼挎着布包,背着竹筐,划船前去公社买调料。
她哥在后面迈着大长腿追,硬是追到河边,因为拖船被耽搁这一会才追到人。
“桑小萱,你脚底下是踩着两个风火轮吗?”
“大哥,你追我干啥?你也想去公社吗?”
桑芷萱说话的功夫,小木船被她轻而易举从芦苇荡里拖了出来,砰一声砸落水面。
桑若瑾面无表情抹掉溅在脸上的水珠,暗暗思忖:萱萱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虎?
是幼时打遍军区家属院无敌手,还是上山能掏马蜂窝,下水敢徒手抓水蛇拧成麻花,或者直接在学校文艺汇演时表演胸口碎大石。
桩桩件件,令人发指!
三兄弟每回都要抓阄,硬着头皮去捞淘气包,那种感觉既尴尬又自豪。
尴尬被万众瞩目以至于社死,自豪这件事除了他们妹妹,别的小孩做不了。
罢了,原来是与生俱来的虎劲,本性难移,这辈子怕是也改不了,头疼着疼着也就脑容量变大了,装的下更多包容。
“大哥,上船呐,我午休时间有限,可不能跟你在这浪费掉。”
桑若瑾捏捏眉心,抬脚跨上小船,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行至半途,无意间扫到一辆熟悉的轿车疾驰而去,看方向是涯边农场。
“奇怪,宁屺哥这么急匆匆赶去农场做什么?”
桑芷萱眉心跳了跳,心中不安,总隐隐感觉有事发生。
桑若瑾心下一个咯噔,担心是不是他爸还有苏爷爷他们出了什么事。
他面上保持镇定,催促自家妹妹:“不是赶时间吗?先去公社买东西,等晚上咱们再跑一趟农场,现在急也没用。”
桑芷萱压下急躁,眉梢依然固执的打着结,手中的船桨用力划动,借此发泄掉几分郁躁。
“你要相信宁屺的能力,他虽然比我和你二哥、三哥差着点,但还不至于解决不了一些突发状况。”
桑芷萱“噗嗤”乐出声,幽怨瞄向正襟危坐的自家大哥,“倒也不用踩一捧一,给自家人脸上狂贴金吧?”
桑若瑾用不赞同眼神回敬:“你觉得宁屺比我们强?”
“那怎么可能。”桑芷萱瞬时警铃大作,极尽端水:“你们四个都很优秀啊,体现在不同领域,也无法具体做对比呀。”
桑若瑾可不满意这个答案,凉飕飕睇她一眼,阴阳怪气说:“桑小萱,你可还没有入宁家门,切记胳膊肘莫往外拐。”
桑芷萱哭笑不得,她冤枉好不好,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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