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姐姐,你等一下。”
门从里被打开,露出一颗裹紧褥子的小脑袋,“桑姐姐,给我吧!”
“喏,是我的衣服,你穿的话可能会有点大,将就着穿。”
桑芷萱1米68,赵舒雅比她矮上半个头,1米55顶天。
灶房里,韩婆婆架着两口锅,一口蒸馒头,一口熬姜汤。
见桑芷萱来了,忙招呼她烧火,“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
“哪家没有点糟心事,情况一直就是这么个情况,舒雅她年纪还小,父母也不作为,我们这些外人跟着急也没用的。”
回顾自身,桑芷萱何尝不是在困境中长大的,只不过她有甜打底,赵舒雅是一直苦。
“好好读书,好好长大,寻到机会高飞或者逃离,自此摆脱困境!”
她只有这个建议,同时也是这么身体力行,改变不了时选择保护好自己,机会来临时狠狠抓住。
韩婆婆黯然神伤,暗暗自苦,不大一会叹息声不下二十声。
桑芷萱懒得劝慰她,姑奶奶是一个容易共情之人,大多数时候都在自苦,根本劝不过来。
姜汤出锅,分做两碗,韩婆婆小心捧着一碗端给桑芷萱,另一碗放在馒头锅的锅盖上温着。
“快喝,我加了红糖,味道一点也不辣。”
姜汤就没有不辣的,加再多红糖都一样。
但桑芷萱没有和她抬杠,接过碗小口啐饮着,辣中带点微甜,其实这个味道还挺好喝的。
鱼和甲鱼,韩婆婆下午也都清理出来了,这会只要开炒就是。
她一边刷着锅,一边和桑芷萱商量:“老母鸡和甲鱼一起炖汤,等会再做个红烧鱼?”
“行啊,您是老师傅,我也就有张嘴,等着吃就成。”
她也不问不年不节杀鸡做甚,有的吃就吃!
起锅烧油,韩婆婆先将鸡肉和甲鱼入锅翻炒几遍,然后再加水开炖。
香气弥漫时,赵舒雅擦着头发来到灶房,桑芷萱招手唤人,挪动凳子往边上让了让。
“来,坐在这里,把头发烤烤干。”
韩婆婆端来姜汤塞到她手里,慈祥催促着:“快喝!”
“桑姐姐,韩婆婆,谢谢你们。”赵舒雅抱着碗,圆润的杏眼里眼珠黑白分明,此刻被感动全部填满。
“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桑芷萱问的直白,并没有因为她现在沮丧而遮遮掩掩。
赵舒雅吸吸鼻子,眼睫颤动好似一只雨蝶翩翩起舞,脆弱且充满美感。
“我…我想脱离那个家,整个赵家老老少少拢共二十几口人,没有一个人在乎我。
干再多的活都吃不饱,之所以能够上学也是要帮赵芙雅背书包,照顾她。”
两人一个15岁,一个13岁,今年都上初二,同在一个班级一个宿舍,就为方便照顾赵芙雅。
桑芷萱拿过赵舒雅脖子上的毛巾,轻柔帮她擦拭头发,声线柔软说道:“要脱离赵家没有那么容易的。”
“我知道。”赵舒雅点点头颅,“我有办法!”
她直起身子看向忙碌的韩婆婆:“韩婆婆,我能做您的孙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