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都不够人家炼油的。
宁书记能不动声色从一介公社武装部部长突然调任县委书记,这家里没点权势能成行?
而身为宁屺未婚妻的桑知青,家世不匹配,怕是连宁家的门往哪开都不清楚。
张利民叹息两声,不苟言笑的脸上全然肃穆,他做出保证:“你放心,这件事情太过恶劣,我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公道!”
桑芷萱这才满意,也不介意奉上两句好话:“有大队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您是位好领导,一心一意带领大伙不饿肚子,做事公道宁屺都听过,我就相信您!”
张利民听到宁屺听过,瞳孔猛然扩大,嘴巴激动抖了两下,心里更加坚定这件事情得追究到人,再不能端水。
“你放心!你们放心!”
他打心里同情赵大奎,官迷一辈子,结果一条通天路摆在面前,作死到一家老少轮番欺负贵人。
看看,没有这个命,再挣扎也是徒劳,他老张啊,运道来喽!
“好了,今天雨势太大,也干不成啥,都先下工吧!”
人群渐渐散去,桑芷萱和知青们走在一起,耳朵里不时飘进讨论声,都是有关于赵家两姐妹的。
“这回看王桂花还怎么偏心,一个杀人犯也能说成福娃?”
“就是,屯子里不喜欢闺女的大把,但磋磨孙女的倒是少见,黑婆子那么重男轻女,对孙女也护的紧。”
黑婆婆就剩下那一根独苗了,不护能怎么着,但事实如何并不妨碍他们讨论八卦时避重就轻。
知青院众人也在讨论赵芙雅。
毛成宇满脸惊恐加纠结:“这赵芙雅以前老爱来知青院,我那会还觉得可爱,给她塞了一块大白兔奶糖。”
“她吃到你的奶糖?”胡雪怪叫:“那可真是不容易。”
“喂,说的好像你比我大方似的!”
都是铁公鸡有什么好比的,比谁更加抠门?
“我虽然不大方,但那赵芙雅也从我手里拿走不少江米条。”胡雪大力拍着额头:“奇怪,我为什么愿意给她呢?”
苏海玲幽幽出声:“我给过她好几回烤红薯!”
“我也给过……”还不少,有奶糖有桃酥,还有半罐子麦乳精。
秦立明汕汕,垂头,双眸里满是疑惑:“我那会觉得她像我妹妹,可其实我妹今年才八岁。”
谷明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这个人邪门的很!”
怕他们多想,她赶紧加了一句:“每回接触过后,我都觉得赵芙雅是个两面派,很不喜欢她。
但她一来,我总是心软,不自觉喜悦,甘愿送这个送那个的。”
气氛很是凝重,胡雪拍拍她的肩膀:“我理解你,赵芙雅就是邪门!
不过奇怪的是,你们三个来下乡后,我被骗的东西越来越少。”
毛成宇恍然若失:“好像的确是这样,你们还有驱邪的作用?”
桑芷萱警告睇他一眼:“小心祸从口出,既然都心里有数,以后尽量离远一点。”
毛成宇一把捂住嘴,忙不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