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桑芷萱心中一动,暂且压住,取下竹篓,将吃食摆上桌。
“先别发愁,今天有酸菜鱼,吃完再来讨论。”
“豁,你钓到鱼了。”桑修远拿过筷子夹起一片薄薄的鱼肉入口,“是这个味,酸菜我是吃够了,酸菜鱼倒是念的紧。”
苏志添也跟着感慨:“有鱼有馒头,可惜没有酒,不然就圆满了。”
“哼哼,酒你们俩就别想了,多吃点好吃的吧,看农场走一遭,我爸和姥爷能不能把酒给戒掉。”
桑修远冲老爷子努努嘴:“看看,闺女就是管的多。”
苏志添白他一眼:“我能不比你明白这个道理?”
“也是,我就一朵金花,您老可是有两朵。”
罗含玉听了只是苦笑,两朵金花,大的命薄,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小的主意太正,将近四十的人了,也不肯成家。
和桑家的桑若怀一样,只清楚人在大西北,一去就了无音信。
现在他们两口子下了农场,更是联系不上,罢了,全当捐给国家了。
“姥姥,您吃啊,待会都被我爸和姥爷吃完了,汤都不给您剩一滴。”
一个馒头塞入她手心,罗含玉收起惆怅,调笑着说:“看看,闺女多贴心啊,你们不喜欢被管着,我可喜欢我们桑桑管着我。”
“要不说我姥姥好呢。”桑芷萱明目张胆帮腔。
“你姥姥好,我和你姥爷就不好了。”
“也好,但是你们没有我姥姥乖,所以……”桑芷萱耸耸肩膀,别有深意。
“哈哈,姥爷也乖,我就喜欢让我们桑桑管着,也就你爸不听话。”
桑修远被众叛亲离也不恼,好整以暇将炮火对准苏志添:“您可是老同志,怎么能被这点子糖衣炮弹给打垮呢?”
“这可不是一点点,比一点点多多了。”
得,老同志不仅意志力不够坚定,耍赖也是一把好手。
桑芷萱听得乐呵呵,突然插话问道:“你们刚才说的生人是怎么回事?”
说完又将张泉玉的信息娓娓道来,“宁屺哥至今还没有抓到她,那人十有八九是个敌特份子。”
“我就说宁屺得去当兵,偏他爸不乐意,非要让他从政,你看看,现在弱的,连个敌特都抓不住。”
“呃,这个也怪不到我宁屺哥头上吧?”声音在三双灼灼眼神中越说越轻。
“桑桑你不用替他狡辩,让敌特逃走就是他的错,唉,好在还有补救的机会。”
苏志添说完看了眼自家老婆子,罗含玉秒懂,回房拿了张旧报纸和一只铅笔。
就着煤油灯微薄的光亮,她唰唰唰开始作画,轮廓越来越清晰,一张略显丰腴的面庞跃然纸上。
桑芷萱只见过张泉玉一面,但她那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的气质太过独特,以至于一见难忘。
“就是她,她叫做张泉玉,颊边那几粒斑点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