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萱尽义务通知后,做了个甩手掌柜,直接回了姑奶奶家里。
每日烈阳暴晒,翻看肉干觉得晒得不错,全部搬回厨房上锅蒸。
一边蒸肉干,一边用饭盒打包鸡肉和兔肉,裹挟着辣味的肉香霸道扑鼻,一块块炒干了躺在油水里。
桑芷萱边装边忍不住偷吃,嘴里被塞得鼓鼓囊囊,不住轻呼着:“好吃,辣辣辣!”
她是典型的喜欢吃辣,偏生又吃不了太辣,也就过个嘴瘾。
韩婆婆听到动静过来帮她添柴加火,见她眼泪都辣出来了也是哭笑不得。
“觉得辣就不要吃。”
“但是好吃,我就想吃嘛,谁叫您炒的辣子鸡味道这么香,我根本忍不住。”
“敢情还是我的错?”韩婆婆都被她给气笑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姑奶奶英明神武,睿智不凡,怎么可能会有错,有错的都是我。”
桑芷萱刻意耍宝逗她,韩婆婆不负她意,笑容忍也忍不了,阴郁的气质都被中和掉不少。
“对了,姑奶奶,知青院有只疯狗最近在盯我,若是他发疯跑来水田湾,您记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客气。”
韩婆婆笑容褪去,兀自叹了口气:“你有什么面子?”
“这就过分了吧,我这般貌美如花,还机智可人,在您心里竟然半点份量没有?”
“你太大,我的心太小,装不下。”
韩婆婆不敢渴求不属于她的东西啊,现在据为己有,以后消失了又当如何是好?
韩婆婆,其名韩竹音,只因她父亲是个落地书生,又独爱翠竹,喜欢坐在竹林里听风吹过竹叶的清脆音律。
故而,展示文采,给她取了个无病呻吟的名字。
实则,韩竹音身为秀才家的小姐大字不识一个,每日不是绣花就是洗衣服做饭,被一家人指使从来停不住脚。
韩家本来很富裕,都被韩秀才日复一日的赶考给拖垮,等他好不容易考上举人时,朝廷没了。
吐血三升醒来的韩秀才失了精气神,最终那位自诩君子的男人养不起侄儿和自家孩子,也救不活生病的妻子。
家当一天天被卖掉拿来换酒,韩秀才每天醉醺醺除了咒骂天道不公,就是打骂孩子。
家当卖完了,剩下就轮到孩子。
好在他打算卖掉韩竹音的前一个晚上,重病不治而亡,韩竹音就此留得一命,也不知运气算好还是不好。
一辈子泡在苦水里的韩婆婆,早年失母,中年丧夫,晚年失子,命运似乎对她格外不公平。
“装的下得,我变小一点不就行了。”
桑芷萱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韩婆婆仿若听到天籁之音,再不嫌弃聒噪吵人。
她低声喃语:“父亲,这便是我心中的竹音吗?看来您生前还是有些贡献的,至少为我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肉干蒸好盛到竹筛里撒了点白芝麻放凉,桑芷萱再将饭盒分出来,一样一个,用油纸包好。
她都计算好了,先给三个哥哥还有晨阳哥、罗叔叔和宁爷爷他们寄。
上回去公社买了十个饭盒,又有本身的两个,刚好够用。
一个一盒辣子鸡和辣子兔,再加上一大包猪肉干,这份礼很是拿的出手。
姑祖孙俩打包好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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