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想再忍下去,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丈夫是个妈宝男,女儿、儿子没有一个贴心的,全都向着奶奶。
她还不如单身一人留在知青院里上工种地,一个吃饱全家不饿。
“三刚今年四十岁了,他本来早就可以升到团长,都是因为有你这么一位母亲,去部队里今天得罪旅长母亲,明天得罪团长夫人,他见天伏低做小,低头道歉。”
“你能这么嚣张,不可一世,那不是你自己多厉害,都是我们这些天天被你骂到狗血淋头的人在外边当孙子赔礼道歉。”
“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对牛弹琴,我会给三刚去信,让他打报告离婚,这个家我真是待够了。”
宁小茹心灰意冷,转身回房清理自己的东西。
堂屋内,一片寂静,赵芙雅很慌张,她疾步奔出门去拦母亲:“妈,妈,您不要我了,不要弟弟和爸爸了吗?”
宁小茹充耳不闻,走的飞快。
两个儿媳妇对视一眼,慢慢挪出堂屋,生怕成为第二个挨骂的。
“大嫂,你说老三家的真能豁出去离婚,三个孩子啊。”
陈大妞叹了口气,脸色沉重:“你也不是不清楚三弟妹的脾气,她和谁红过脸,越是这种人一旦爆发,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因为王桂花的强势,她们三妯娌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互帮互助也就过来了。
陈小叶一听,也激动起来:“那我们过去劝劝,都这么大岁数了,能不离还是别离的好,离了去哪啊?”
赵大奎看着仅剩下四人的堂屋,两个儿子跟鹌鹑似的杵在那里,自家老婆子板着个脸气的冒烟。
他抓起碗突然往地上一摔,瓷碗落地,“扑通”散成碎渣。
“啊~老头子你干什么?我那碗好好的,你砸它干啥?”
王桂花看着地上摔坏的碗,心疼的直抽抽,嘴皮一掀就要骂街。
赵大奎冷冷盯着她,眼神淬毒:“你怎么没说去部队里得罪了那么多领导家属,还害的三刚不能升职?”
“胡…胡说,都是宁小茹那贱蹄子乱说的,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哼,我和你一起生活了四十来年,老三家的嫁到咱们家也十来年了,我会不清楚你们的脾气秉性?”
赵大奎笑的薄凉,“你给我见好就收,这个家可以没有王桂花,但是不能没有宁小茹,你懂吗?”
他是个官迷,自己这辈子做个大队会计已是顶天,但三儿争气啊,替他老赵家光耀门楣。
原本三刚还能更加争气,可惜,都被这个糟老婆子给毁了。
“你…好你个赵大奎,我王桂花为你生了三个儿子,你这会跑来嫌弃我,还说我比不得宁小茹那贱妇,你……”
王桂花越想越起疑,嘴不过脑就喷了出来:“你该不会看上她想扒灰?”
“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直打的王桂花眼冒金星,嘴里不干不净又要瞎扯起来。
“我要休了你,你这个蠢婆娘,你一天天除了撒泼狗屁不知,要不是有小茹给你儿子支招,你以为三刚能走多远,早滚回来种地。”
王桂花这么多年下来,早被赵家养的脾气暴躁,管他理由万千,火气上来了哪里顾得了,嗷呜一声冲着赵大奎挠去。
老两口滚在堂屋里掐架,赵一成和赵二有呆若木鸡,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