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进门,便看到了,找我的,不是一个人,而他妈是两个人!
而她们两个,还不是别人,竟然是盈姐和许姨!
只看盈姐和许姨的脸色,就知道,此时此刻,这两人的脾气有多大,只是在竭力压抑着,没有立马就要发作罢了。
我当然知道,这两老娘们为什么来找我了,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
昨晚,她们下了那么大功夫,眼看就要到手了,煮熟的鸭子却飞了,我被人救走了,她们肯定是来找我算账的。
尤其是许姨,就不只单单是因为昨晚她没有如愿以偿的占得我的便宜,尝到我这种手指特别长的小鲜肉的不一样的滋味,更多的是知道了我,竟然是杨开!
我他妈也是傻逼了,之前竟然只想到,我被救走时,许姨还没来得及揭开我的面具,就一百个一千个放了心,就以为许姨不会知道我是杨开了,竟然就忘记了,她还可以通过问盈姐我的名字,我上班的地方,再亲自找上门来,亲眼见证,我是谁的!
敢情,许姨就是通过盈姐,找到这来的。
我当时就吓傻了,只觉又慌又乱,大脑一片空白。
“砰!”
而这时,我身后突然一个重重的声音,像是阿明在外面,替我们,不,应该是替盈姐和许姨,把门给关上了。
老子在那声关门声中,吓得身子猛地一颤,更加又慌又乱,大脑短路了。
不过,再慌乱,大脑再短路,我也当然不会以为,阿明在外面替盈姐和许姨把门给关了,是方便盈姐和许姨把昨天在滨江大酒店的客房里没有办成的事,在这办公室里给办了。
我更不会傻逼得以为,盈姐和许姨,找到这里来,是要来跟我办事的。
很明显,许姨就是来当面确认,我是不是就是盈姐昨晚找去滨江大酒店的那个鸭子,确认那个鸭子是不是就是我,是不是就是天天跟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杨开,她女儿白静答应了我爸妈,把我带到滨江她们的家中,要好好照顾我的杨开!
许姨和盈姐看见了我,更加咬牙切齿。
尤其是许姨。
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只是那么怒气冲冲的逼视着我,她们越是不说话,越是这么怒气冲冲的逼视着我,越让我感觉到接下来真正暴发的时候,必将洪水猛兽一般,势不可挡啊。
我这时,已从震惊中,略略回过神来。
我再一次扫了一眼许姨和盈姐,之所以是扫视,是我不敢正视她们,尤其是,不敢正视许姨。
许姨是坐在值班室办公桌后面那张属于阿明的专座的真皮转椅上的,手里捧着一杯茶,突然不再对我怒目而视,只阴着一张脸,低头,轻轻的吹着手里的茶杯。
那阴着的脸,崩紧得跟能拧得出水来似的,比先前对我怒目而视时,还要让我感觉到这房间的压抑和死寂。
而盈姐那肥大的屁股,却是直接坐在许姨跟前的办公桌的一角上,还高翘着短、肥、粗的二郎腿。
妹妹的,我说盈姐,这值班室里,这么多张椅子,有的是你坐的呢,你他妈椅子不坐,却偏偏坐办公桌,就你那吨位,要是一个摇晃,指不定办公桌立马就会不堪重负的塌了下去,这办公桌坏了倒事小,只是你那千金之躯,要是有个闪失,本来,你他妈就是怒气冲冲的冲老子来的,这不是更加要把气全都撒在老子头上来了吗?
老子对着盈姐,就又愣了愣,却半点也不敢把心中的顾虑说出来。
而盈姐,看着我对她,愣愣的,怕怕的样子,一双对我怒目而视的眼睛,忍不住就有些得意起来,竟然伸手自公桌上的果盘里,抓起一把瓜子,对着我,张着肥大的香肠嘴,磕起瓜子来,也不将瓜子壳捏在手里,放办公桌上的空盘里,而是直接冲着我,“呸”在了地上。那样子,好像我有多么人渣,她“呸”的更不是瓜子壳,而是我这个人渣似的。
我当时心里的滋味,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真他妈的!
但我还是顾不上这些了,我又把眼睛移向了许姨,尽管,我特别的不敢面对许姨,还是不得不移向许姨,不敢正视的低头看着她。
毕竟,许姨是白静的妈妈,我的丈母娘,为了在白静在家的日子里,能天天上班之前下班之后看到白静,更好的追求白静,我可是得罪谁都可以,却一千个一万个,不能得罪许姨呀。
“许姨”我冲许姨姨道,特别害怕,又特别诧异的样子。
许姨没有立即回答我。
尽管,房间里如此安静,静得只有盈姐磕瓜子和“呸”瓜子壳的声音,许姨不可能,没听到我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