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的,好奇顾宁到底是不是他们纺织厂高中的学生。
档案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却没想到到了楼下,就看到窗户口的那一幕。
而没想到,会在门口听到柯永昌和顾宁说的那些话。
以及,柯永昌的不要脸,都被大家看在眼里,门被打开后,一双双目光看了过来,复杂,不屑,不可置信,各种目光交织在一起。
最终化为失望。
柯永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顾宁阴他!
许红卫也阴他!
注意到先前一脸镇定的柯永昌脸色彻底变了,许红卫这才畅快了几分。
他回头冲着安娇说,“柯老师,没想到吧?没想到,出现在档案室的不止我一个学生吧?”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指着,“还有他们,你说我一个人不够当证人,那么这么多人呢?”
柯永昌黑如锅底,他目光沉如水,在一个又一个学生面上扫过。
只觉得被顾宁扎过的伤口,似乎更痛了,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
他企图做最后的挣扎,“人多不是理由,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我妻子,她是最先进来的,自然清楚事情的经过。”
他对妻子孙映秀使了一个眼色。
孙映秀深吸一口气,勉强找回来了精气神,她知道自己这会不能掉链子。
一旦掉链子。
他们就彻底完了。
孙映秀捂着胸口,声音抑扬顿挫,“正是我家老柯说的这样,我进来的时候,顾宁正在对我闺女用刀子,逼问她交出档案,我上来拉人,哪里知道,顾宁——”
她哭出了声音,“顾宁竟然把我闺女挂到了窗户上,以此来逼问我们交出档案。
你们说?当母亲的哪个能看到这种场景?我上去争抢我闺女,老柯也来帮忙,哪里知道,顾宁是个心狠手辣的,直接一刀子扎在了老柯的身上。
不止如此?还打晕了我们家银娟,我是拼了老命,才把娟娟给救起来了的啊!”
“而顾宁——顾宁就算不是我闺女,我也把她当做闺女的啊!我企图去救她。
只是——我拽着银娟已经要了半条命,实在是没抓住顾宁这个孩子啊,是我的错,是我没救到她!”
“我有罪啊!”
孙映秀捶着自己的胸口,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经过,她这一番说辞,她反倒是成了救人未成的好人了。
旁边的学生都面面相觑,难道真是孙映秀说的那样吗?
唯独,许红卫不相信,他目光冰冷,“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先前,明明是柯银娟同志,把顾宁摁在窗户口!”
“而顾宁——也不是自己跳楼的,是你们逼她跳楼的,她跳楼之前那一句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她喊的是——柯永昌,孙映秀!你们害我辱我毁我档案,今天我顾宁,只有用死来证明清白!”
“而且,不止我一个人听见了,包括离得最近的安娇也听到了,是不是?”
许红卫回头,殷切地去问安娇。
大家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安娇身上。
安娇避开了许红卫的目光,她捏着手指,半晌,她才说,“我没听见。”
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觉得老师不会骗人。”